“她知道林新剩下的資本,都投入在和遲娟合作的科技城上了嗎?”
“她知道,雖然在林新的面前她什麼也不說,但她恨得咬牙切齒,並且在暗中尋找機會置遲娟於死地。”
杜思成的心震了一下,宋寶田繼續問:“這就對了。我就說林新的旁邊一定有惦記他錢財的女人。林新的錢在別的女人手裡,這個關舞陽怎能善罷甘休。可除了林新,這個關舞陽的身邊就沒有其他的男人?特別是年輕些的男人?總不能是林新和這個女人都具有殺死遲娟的嫌疑吧。”
欒軍淡淡一笑,說:“關舞陽有個秘密情人,叫熱地,是個維族青年,是個三流舞蹈演員,他是來松江走穴演出時認識關舞陽的,兩人已來往多年。他們發生了情愛的關係後,這個熱地沒在回去,靠著關舞陽暗中資助的費用生活,居然沒被林新發現。據我們分析,一旦關舞陽在林新的身上搞到一大筆錢,他們就會立刻從這裡消失。”
杜思成屏住呼吸傾聽著,宋寶田問:“你是不是說,他們已經有了明確的謀殺遲娟的動機和企圖,並且已經在實施這樣的計劃?”
欒軍點頭說:“是的。有人發現,這個熱地為了在暗中盯著遲娟,買了一輛小汽車,牌子就是桑塔那的。”
宋寶田吃了一驚:“可他們目前還沒有離開松江,包括這個熱地,是這樣吧。”
欒軍說:“今天中午我派人尋找這個小夥子,他們在一個酒館發現了他,神情十分沮喪。可是,我又覺得那個熱地的許多條件,又很像現場殺了遲娟的那個年輕的男人。所以,我還是搞不準這究竟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關舞陽還沒有得手,遲娟就被人殺死了?如果遲娟是他們殺的,但他們並沒有拿到一分錢。從他們的心願來說,他們主要是為了弄錢,這才有可能殺死遲娟,是不是這樣?”
欒軍說:“是的。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雖然關舞陽始終在尋找機會,可她的確沒有殺害遲娟的時間,五月八號的上午她突然得了闌尾炎住了醫院,雖然在十五號前就出了院,可剛剛做了手術就去二道村那麼偏僻的地方殺人,顯然是說不通的,據調查,她出了院後,的確一連幾天都沒再出門。”
殺死遲娟的女人在遲娟的身上刺了十一刀,完全是在發洩自己的仇恨。關舞陽圖的只是錢財,不可能對遲娟懷著這樣刻骨的仇恨。遲娟的被殺如果是他們所為,很可能要用最快的手段弄死遲娟後迅速逃亡。
宋寶田緩緩地說:“你想,從遲娟的被殺,到我們發現了屍體,已經足足過了七天時間,如果關舞陽和她的情人為了錢財殺了遲娟,現在就是跑到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可以做到的。你說是不是?再說林新的女兒林嬌嬌。她不是剛剛被學校開除?”
“是的。林新的女兒林嬌嬌在職業學校讀書時,為一個和她談了兩天戀愛的小夥子,把另一個姑娘毀了容,被學校開除,然後就在社會上游蕩。前不久她認識了一個酒店的領班,那是個帥氣的小夥子,她揚言讓她爸爸投資,他們自己開一家酒店,自己當老闆。她向林新要五百萬,被林新罵了一頓。”
“她知道她爸爸的錢如今都在遲娟的手裡,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如果她爸爸光是玩玩,她倒不覺得怎麼樣,可她老爸居然一反常態,做出這樣的傻事,完全打破了她的夢想,知道自己什麼也沒有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
始終沒開口的杜思成突然冒出了一句:“這些混蛋,竟然都在算計著遲娟。似乎非要弄死遲娟不可似的。”
“也許是遲娟的狂傲和貪慾激怒了他們吧。”欒軍淡淡地說完,看了杜思成一眼。
杜思成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深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