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的胃液。看來,它是想直接將兩人腐蝕,吞化。但百般伎倆已經出盡,本身幾乎沒一點用的他,又如何衝破它那龐大無比的身軀呢?李玄跺了跺腳,拉著蘇猶憐,趁著妖物還在抽搐,投入了那小小的洞穴中。
他一進去,妖物的身軀立即劇烈地抽動著,將洞口緊緊堵上。巨大的嘶吼聲沖天響起,顯見那妖物極為憤怒,但它似乎真的對這洞穴極為畏懼,雖然身子可以自由變幻,但卻絕不敢踏入洞穴半步。
這讓李玄稍稍放了點心。
洞中一片幽暗,蘇猶憐身上佩戴的赤蚺火靇元丹靈珠本散發著七色毫光,到了洞中,被這片幽暗籠住,光芒頓暗,變成淡淡的青灰色,只將她的脖頸映出。李玄將那枚紅珠重新鑲了回去,九顆合一,火靇元珠的光芒才強了些。但仍然只能照出兩尺餘遠,不能穿透那茫茫的黑暗。
兩人相攜著手,扶著洞壁,向前走去。山峰看去並不大,但那洞卻極為幽深,一直走了一個多時辰,還未到洞底。山洞中一無所有,沒有停留的必要。不過這倒讓兩人覺得欣慰一些,這洞如此之長,如果有另一個出口,只怕就能通出天之鏈塹,脫離那雲團一般的妖物。
忽地,前面現出一點亮光。兩人精神一振,急步走了過去。
眼前忽然開闊,那洞似乎到了盡頭,天光下映,前面似乎是個出處。兩人心下大喜,不由得相視一笑,這番逃脫妖物的欣喜,真有再世為人的感覺。李玄尚不放心,仔細聆聽著,外面似乎有鳥語,微聞花香,果然不見那頭龐大無比的妖物的蹤影,這才與蘇猶憐急步趕了出去。
這一出去,卻不由更是欣喜,只見面前是一個小小的峽谷,四周高山森立,上面白雲蔽空,掩映不見蒼天,形勢雖然險峻,但谷中一片青碧,生滿了各種樹木,不知名的小鳥生息其中,看去極為靜謐。李玄指著峽谷對面,道:“似乎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咱們且看看怎麼渡過這條峽谷。”
蘇猶憐點頭,兩人走到峽谷邊上,向下一看,卻不由都是一驚。那峽谷中全是亂雲,陰陰地看不清楚究竟有多深。李玄撿起一塊石頭,向下丟去。兩人等了許久,那石頭卻像是落到了九幽地府中一般,聲息皆無。兩人不由得駭然變色,這峽谷究竟有多深?
天書爺爺突然大叫道:“不好!”
李玄皺眉道:“破書,你鬼叫什麼?”
天書爺爺封面慘白,扉頁抖嗦,書脊亂顫,封底軟縮:“碑……碑……”
兩人順著它書頁所指處,就見峽谷亂雲遮蔽之處,斜立著一個小小的石碑。那石碑上生滿了蒼綠的青苔,看去十分古舊。李玄將青苔拭去,石碑上的字顯露出來。兩人對望一眼,卻不由都是臉色失色。
那石碑上寫著四個大字:“天之鏈塹”!
第七節 太初四寶
難道……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天之鏈塹?那上面的鐵索又通往何處?
一陣風吹過,峽谷上的亂雲散開,只見一條赤紅的鐵索,橫在峽谷之上,筆直地通向對岸。那紅就跟血一般,抹在亂雲之上,對岸,也是一座陡峭的崖壁,鐵索鑽入了崖壁上的一個洞中。
在那洞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鮮紅的大字:“心遠自定,唯香是承”。
不知怎的,一看到這八個字,李玄忽然有種恍惚的感覺,就似是他在瀚海綠洲中看到自己的前生留下的那段字一般。那種恍兮惚兮的錯覺,重又佔據了他的心海。他忍不住舉步,向鐵索上跨去。
蘇猶憐一把拉住他,道:“你去哪裡?”
李玄皺眉道:“我……我覺得這裡有些熟悉……”
蘇猶憐一驚,道:“此地乃是絕地,你怎會熟悉?莫非你中了妖物的惑心術麼?”
猛地,天書爺爺一聲慘叫,谷中光線驟然陰暗,亂雲忽地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