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雪哼了哼:「你不就是想把我拐上床嗎?」
趙豐年心裡一涼,神色不由淡了:「這店裡每天來來往往,什麼樣的女人我見不到,要真是想約炮,有必要費心思在你身上?我說追求你,是真的考慮未來的那種追求,不是圖個新鮮好玩……你這麼說,不僅低估了我的感情,也實在高估了你自己。」
芮雪不說話了,默默地看著他。
趙豐年輕輕嘆息,摸了摸她的臉,將她眼角未乾的淚水擦去,溫聲勸道:「你喝醉了,我帶你去休息吧。」
芮雪突然出聲:「你親我一下。」
趙豐年簡直要瘋了,這他媽又出什麼麼蛾子!怎麼會有姑娘喝醉了一會兒要約炮一會兒要親親的!
簡直不給他這個正人君子留活路!
芮雪認真地道:「你親我一下,我有感覺,就接受你。」
這要還能忍,就枉為男人了!
趙豐年二話不說,一手掌在她腦後,低下頭親了過去。
作為一個酒吧老闆,雖然趙豐年自認是個正經生意人,可見的多了,什麼不會?芮雪這樣的小弱雞,根本不是歡場大佬的對手,三兩下,就從興致勃勃的主動回應,變成了節節敗退。
細細密密的親吻如雨點般落下,纏綿至極,卻又帶著恰到好處的強勢,深情鄭重,偏偏還輕微挑逗……趙豐年可謂是十八般武器全部用上,一會兒狂野,一會兒繾綣,力求讓芮雪迷失在這個親吻中。
唇齒間溢滿陳年酒香,醉人心脾。
趙豐年清楚地感到懷裡的人漸漸失去抗拒,順從地接受著自己的親吻,整個人也越來越軟,便狠狠心,艱難地退了開去。
芮雪面色緋紅,雙眼迷離,喘著氣半天都無法平復,醉酒加上如此蠱惑人心的親吻……更讓她暈陶陶的,反應不過來。
趙豐年粗喘兩聲,努力平復起伏的心潮,輕笑著問:「怎麼樣?」
芮雪的雙眼恢復一點晴明,聽到此問,不由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唇角,砸吧砸吧嘴,回味無窮地道:「還不錯!」
趙豐年:「……」
明明是自己借著酒意乘人之危,可為什麼他卻有種被人嫖了的感覺……
芮雪幽幽嘆息:「可是……」
「可是個屁!」
趙豐年憤怒又委屈的一聲大吼,嚇了芮雪好大一跳,嘎一聲,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趙豐年生怕被人白嫖,及時打斷了她的「可是」,悻悻地哼道:「老子都這麼盡心盡力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芮雪腦子有點暈,按了按額角,有點反應不能。
「酒也喝了,親也親了……你是不是該點頭答應了。」
芮雪遲疑地看著他,趙豐年立馬不容抗拒地命令道:「別想那麼多,點頭就好!」
芮雪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趙豐年立馬換了副嘴臉,笑嘻嘻地親了她一口,啵的一聲。
「乖!」
酒精真是個好東西啊……
早知道就該給她來套八千八,哪還有這麼多波折!
趙豐年春風得意地起身,彎腰將她公主抱,一路送進自己的休息間。
芮雪暈乎乎的,還惦記著自己的尼克狐,嚷嚷著要抱著睡。趙豐年十分嫉妒,然而無法,只得將那醜的要死的狐狸塞給她。
芮雪親了親玩偶,一本滿足地閉上眼,抱著狐狸睡了過去。
趙豐年小心眼地揪了把狐狸耳朵,越想越醋,乾脆脫了襯衣,擠了擠躺在另一邊,將芮雪抱在懷裡,也跟著閉上了眼。
第二天一大早,芮雪的手機鬧鐘開始瘋狂響起,驚得兩人齊齊坐起,緊接著,一聲比鬧鈴還尖銳的女聲,瞬間劃破了酒吧安靜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