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臺播報今天冷鋒來襲,還挺準確的,溫度比昨天下降了六度。
她又躲回溫暖的被窩裡躺著,想再多睡一下卻沒有半點睡意。即使不用上班,她體內的生理時鐘還是會在固定的時間讓她醒來。
她坐起來,裹著棉被髮了一會兒呆,才套上外套下床走進浴室盥洗。
呼!好冷。她有一下沒一下地刷著牙。今天休假,但她沒有特別想做的事,也沒有安排活動,空閒時間突然增加許多,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她穿著睡衣晃進廚房烤了兩片吐司,泡了杯牛奶,窩到客廳的沙發上,開啟電視讓熱鬧的聲音充斥在屋子裡,驅走清冷的氣息。
她邊咬著吐司邊看電視新聞,還碎碎念……真不知道這個社會和國家是出了什麼問題,老是這樣鬧哄哄、亂七八糟的,經濟怎麼會好?
看完一輪的新聞報導後,她也吃完早點了。
左漣漪將杯子拿進廚房清洗。他……現在在做什麼?
“鈴……”手機鈴聲忽然大作。
她擦乾手跑去拿了手機,看了一下螢幕上的名字,是唐絳色。“喂。”胸口有些發熱,她才剛想到他,他就打電話給她,這樣算不算是心電感應?
“你還在睡?”他知道她今天休假。
“早就起床了。”甩了甩頭,她以平常的語調回答。
“早餐吃過了沒?”
“吃了。”
“你今天休假,對吧。”他漫不經心地問。
“嗯。”他問這個做什麼?要約她出去嗎?左漣漪感覺到面板底下的血液加速奔流,她竟有些期待。
“電視機上有個紙袋看見了嗎?”
咦?她朝電視機走近,果然瞧見上頭有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看見了,那是什麼?”他在哪裡?背景聲音聽起來很熱鬧。
“我等會兒要用的資料——”
那怎麼還在這兒?“你忘了帶?怎麼這麼不小心?”
“你幫我拿來,我在學生會辦公室等你。”他理所當然地道。
“什麼?”她詫異。
他重申,“你幫我拿來,十點半以前要到,外面很冷,記得要穿暖和一點。”話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她傻眼地望著手機。有沒有搞錯啊?什麼叫你幫我拿來?
她又沒有答應要幫他把資料送去學校,而且現在都九點半了,她身上還穿著睡衣耶!
管他這是什麼重要的資料,是他自己沒記性忘了帶,她幹麼要在這種冷颼颼的天氣幫他跑腿!
就算他會因此被罵也不關她的事……左漣漪又窩回沙發上,但是為什麼她的心情卻浮躁起來,怎麼也坐不住。
可惡!
左漣漪穿著厚厚的外套,脖子上圈著圍巾,從凡爾賽學院的接駁車上走下來。
校門高高掛著一條紅色布條,上頭寫著凡爾賽學院八十三年校慶,校園內有許多奇怪裝扮的學生們來來往往、各自忙碌著。
她東張西望地打量了一會兒,還是瞧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好找人詢問。“不好意思,請問學生會辦公室在哪裡?”
“學生會辦公室?”被問話的年輕女學生眼神轉為戒備,先打量她一番,才道:“你要找誰?”
“我有事要找唐絳色,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學生會辦公室該怎麼走?”為什麼一聽說她要去學生會辦公室,她的眼神就不太友善?
“你和會長是什麼關係?找會長有什麼事?”年輕女學生質問。
左漣漪沒料到她會有這麼一問,愣了一下。“我和他……”她是被奴役的可憐人耶!為什麼還要被審問?
“漣漪姐姐?”童覬紫試探地喚。
她轉過身,臉上有見到熟人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