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水掃了一眼藝心,深呼吸一口氣,將手中那張信摺疊好放在自己身上的衣兜裡,“我沒事。”
沒事?羅昉在看到蕭沉水鬆開手的掌心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排鮮紅色的月牙印,這是要多恨自己才能掐的出來?羅昉又看了一眼蕭沉水的指甲,暗自慶幸,幸好沉水沒有指甲,不然今天這掌心可就不是月牙印這麼簡單了……
蕭沉水的失態來得快,去的也快,在司機躊躇著要不要開車的時候,蕭沉水將車門拉上了,淡然的說:“開車吧。”彷彿剛才那個差點發狂的人不是她一般。
司機看了一眼羅昉,羅昉點點頭,他這才打火開車。
“那封信……”羅昉舔了舔嘴唇問道,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沉水飛快的打斷了:“那封信沒什麼,一個粉絲寫的。”
羅昉撇撇嘴巴,既然蕭沉水不想說,那她也不問了,將訪談的內容大致的跟蕭沉水說了一下。
訪談很順利,應該說今天蕭沉水的狀態出奇的好,整個人也出奇的冰冷,就像是一個工作機器一般,在中途休息的時候,蕭沉水出去打了個電話,有人看到她打電話的時候臉色十分的嚴肅和銳利,可是一回到錄製現場,她的臉色又很快的調整了過來。
而此時在家的柏淼淼正在和柏老爺子進行著唇舌論戰,兩者僵硬不下,最後柏老爺子長嘆一口氣,對柏淼淼說,“如果蕭丫頭不是那家的孩子,我的態度不會這麼強硬。”
“誰家的?”柏淼淼敏銳的捕捉著柏老爺子的字眼,“你昨晚說你知道沉水父母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蕭丫頭沒有告訴過你?”柏老爺子半眯著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
柏淼淼點點頭,“我問過,但是她剛開始說,說她父母的工作,我就順勢問了一句為什麼她父母已經那麼有錢了還要讓蕭奶奶帶著沉水來咱們家做保姆,沉水整個人一下子變得神魂失措起來,還差點被車子撞到,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父母原來是保護她們什麼的,好像是這句。”
柏老爺子表情一下子複雜起來:“蕭丫頭的心思確實縝密,她一個人找尋了十多年的真相,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告訴她……”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說?到底是什麼事情?”柏淼淼實在是忍不住了,爺爺肯定知道很多事情,今天,她必須要把爺爺知道都挖出來。
柏老爺子搖搖頭,臉上帶上了一絲絲的畏懼,“不能說,咱們柏家擔不起這個風險。”
“擔不起?爺爺,華影都已經做得這麼大了,還怕什麼勢力嗎?”柏淼淼對於這種陰謀鬥爭什麼的想的十分簡單。
柏老爺子冷笑一聲:“自古商不和官鬥,這句話你明白嗎?”
“商不和官鬥?”柏淼淼嘴巴張大起來,眼中帶著詫異:“沉水怎麼還和官惹到一起了?多大的官?爺爺也順手無策嗎?”
“他是上頭的人,絕對不是我們一個小小華影可以對抗得了的。”柏老爺子深吸一口氣,“讓蕭丫頭一直處於這種不知情的狀態下,為面部是好事,至少不會被那個人滅口,一個正在蒸蒸日上的官員如果知道自己當年做過的壞事的後代在尋仇,他會怎麼做?”說到最後,柏老爺子的眼中帶上了一絲涼意。
柏淼淼想了一下,在這個開著暖氣的客廳裡打了一個哆嗦,略微沉吟,柏淼淼咬著嘴唇說:“爺爺,你可以不告訴我那件事情的真相,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沉水的事情?”
“你真想知道?”使勁的看著柏淼淼,柏老爺子皺了皺眉。
“恩。”柏淼淼使勁的點頭。
柏老爺子喝了口茶稍微潤了潤嗓子:“正如蕭丫頭說的那樣,她的父母都是建築工程師,不過,她的父親不姓蕭,而是姓季,名叫季勇……”
“季?那沉水為什麼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