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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來又得罪了人的話,豈不自找苦吃,並惹得一身臊氣?

他不曾吃的那般空閒,他更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所以他在隨著閏安一同進入到閏辛的家後,便沉默不語,只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這一切。

大壩村的人數自古以來便不多,每家每戶幾乎都只有一個小孩,如此繁衍生息,如此迴圈漸進,便造就了現在這個整村都不過百戶的現狀。

因為人數有限,這裡的人們閉眼都能認出對方是誰,故兒即便林易以沉默者的身份站在閏安旁邊,但終究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比如那名曾經在林易進入村莊之時,便前去向祭祀大人告狀的健壯男子。

男子名為閏無聲,是個農夫無疑,但他的身份卻是比之閏安閏辛阿牛,乃至那早已消失的閏哥都要來的重要,因為閏無聲是下一代祭祀的候選人。

這一代的祭祀大人已經年過百歲,整個人望去便如骷髏一般,蒼老無比,林易見過此村的祭祀大人,所以很明白對方年數已是不多,只不過他並不知曉遠處正盯著自己看的男子是村中下一代的祭祀候選人。

祭祀是誰,這個問題對於大壩村的居民而言很重要,因為他們選村長都沒有這般認真,只是對一個來這裡只為復骨的修行者來說,他根本不在乎祭祀享有什麼樣的好處與地位,林易是那個來到大壩村復骨的修行者,所以他一心期待著一個月後的日子到來,好讓自己早些完成復骨一事,早日回到修行界中。

茫茫修行路,未來渺茫如霧,林易不想再浪費過多的世間在遊蕩中徘徊,他更不會在修行途中輕易言敗,但修行終究是修行,又豈是平日裡的呼吸吐氣那般簡單的?

喧鬧嘈雜聲陸續傳來,閏辛的家早已擠滿了村民,林易與閏安難得的找了一個位置站著,殊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輪到他們幫忙。

閏安的臉色一直不好,不知是因為擔憂失蹤的閏哥之事,還是因此地堆積太多的人,故兒被院中的熱氣悶熱的有些難受,他滿是擔憂的抬頭向屋中望去,時不時搓著手心裡的汗液。

林易身在閏安旁邊,安靜的就如一座木雕,俊秀的面容依舊秀氣,深邃的目光直視過往人群,一道女子的哭泣聲從屋中傳來,響在滿是叫喊的無數聲音中,林易是修行者,所以清晰的聽到了這道模糊又被扭曲的聲音。

聲音是紅花的聲音,她從東山回來後便一直昏迷到現在,她躺在拿上嶄新的繡花木床上,紅著的雙眼淚滴如同大河流淌,看起來悲泣而傷心。

閏安沒有聽到紅花的聲音,因為哭泣聲本是虛弱無比,而且周圍又有那麼多的村民喧鬧開口,但便在此時,林易卻突然伸手拍了拍閏安的後背,隨之說道:“我們是不是先離開這裡,好象也沒有什麼值得我們幫忙的,而且就依你此刻的狀況,根本連進屋的路都沒有。”

閏安聽到林易開口,皺眉微微緘默片刻,於是他點了點頭便率先向大門走去。

走出閏辛的家後,林易便跟著閏安一同來到了小院,小院上依舊人數滿滿,有扛桌椅的男子,也有洗著餐盤瓷罐的大嬸,他們為喪禮在做著準備,想必明日便是閏哥的正式喪禮之日。

林易輕聲嘆了一口,然後目光隨意的看向月色如墨的半空,夜空之上依舊群星璀璨,然而便是這樣的一個夜,他卻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自己的師姐去了哪裡?

她有沒有回閏安的家?

她知不知道自己身在閏辛的家?

三個問題接踵而至,悄然閃過林易的心中,他就欲轉頭向閏安暫且告別,然而便在他收回目光的那一刻,東山那暗沉如兇獸盤踞的茫茫大山中,卻忽然升起一道銀光。

這是一道精純到極致的銀光,更是一道逆光。

銀光像一道自地面生長而起的光柱,光柱直面射向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