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小道還是峭壁上的光滑岩石上,那些盛開的白花都已漸漸消散,化成了一抹淡雅清新的光。
一陣清風拂過,拂起了潭面上的圈圈漣漪,漣漪四處晃動,晃起了一道道泛著白色的波紋。
變成冰柱的瀑水隱隱有了絲絲鬆動的跡象,而就在這道無形的微風停下之後,那些依附在冰魄上的符文漸漸消融。
咔嚓一聲後,冰柱上出現了第一道裂痕,然後喀嚓喀嚓咔嚓不斷……
無數條碎裂的痕跡出現在白色的冰柱上,瀑水已經緩慢的從冰柱裡面流動起來,而又過了良久後,冰柱像是再也堅持不住,隨之便有大把大把的瀑水從高處往下垂落,垂落到那潭早已恢復平靜的深潭水面上。
嘩啦啦!
落水帶起一陣坍塌似得的聲音響起,冰柱上的符文徹底消失,隨之那整座高達幾十米的冰柱轟然倒塌,倒在了滿是岩石鋪面的山谷內。
便在這時,稀零八碎的碎冰到處飛濺,飛濺在那滿是堅硬的岩石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落在那滿是清澈的溪水中,發出一串悅耳的叮咚聲,而就在碎冰都已恢復平靜之時,落水聲激烈響起。
整個山谷內,除了那道如似白綾般的瀑水依舊垂落,一切都如起初那般平靜。
……
……
幽暗的深潭之底,或許說這並不是潭底,一片暗沉的昏黃色充斥這這條山洞內,許許落霞時的夕陽光線照射在這個幽暗的山洞裡。
山洞本是幽暗無比,然而有了夕陽後,它便有了光,所以變得無比光明。
淡淡的金光斜射而進,金色中帶起了一份美輪美奐,而就在洞穴的正中央正有一座古樸的大荒臺橫亙在此,這座大荒臺古樸無華,看起來更是無比陳舊,遠沒有白花中間那座大荒臺那般嶄新,充滿紅塵滄桑之感。
便是這樣的一座大荒臺,此刻在其上面卻坐有一名年約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身上穿著一件不知打了多少補丁的破爛衣裳,她稚嫩的雙手上粘有許許灰塵,然而她卻毫無顧忌的用兩隻小手拖住了下巴,沒有嫌棄自己骯髒的小手。
她一臉正經的看著洞穴之外的那道金光,天真無邪的雙眼裡充滿希翼,彷彿間帶有什麼期盼。小女孩的名字叫閏小晴,這是他父親給她取的名字,然而就在很久以前,她的父親卻莫名的離開了這個村莊。
“爹爹,你去哪裡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呢?”
閏小晴純淨無邪的兩顆大眼珠子溜溜轉動,很是好看,她看著洞穴外的夕陽普照,然而無論此刻的夕陽有多美,都無法掩蓋住她小臉上的那份落寞與失望。
她的父親正是閏安,閏安從幾個月前便已離開了大壩村,故兒小女孩已經開始習慣每日傍晚都跑到這個洞穴來沉思祈禱,以盼爭取早日可以再相見自己的父親,只不過夜以繼日,時光更如匆匆流水,閏安卻終究都沒有再回來。
閏小晴沒有母親,所以閏安便是她的一切,不過好在閏安離去後,她還有一位年老的姥姥在照顧著她,所以她依舊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
沒有了父母的孩子總是充滿苦楚的,平日裡要被同村的孩子們冷嘲熱諷,然後他們成群結隊的欺負她。
閏小晴對此沒有哭泣,一次都沒有,只不過在每日祈禱自己父親回來之時,她看著夕陽便會忍不住的從兩顆圓潤純真黑溜溜的眼珠子裡潸然淚下,那是思念父親的淚水,充滿思念,充滿讓人憐惜的情愫。
一如往常那般,閏小晴此刻正坐在大荒臺上滴著淚水,她純真的墨色瞳孔裡充滿悲傷,淚水噠噠噠的落在座下的大荒臺上,發出一聲聲的脆響聲。
夕陽漸落西山,光線從洞穴中緩緩移走,一抹夜幕降臨時的黑暗重新撲向整個幽暗的山洞,黑色已經開始侵襲到閏小晴的身上,所以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