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沒得過好。娘這也是心疼七妹,大約想著若是璐姐兒嫁過去,七妹能有個臂膀,總要好些,且這親姨母做嬸孃,璐姐兒也容易立足,是兩好的事兒,就沒想那麼多了罷。”
陳四嘴裡雖這樣說,心中卻是明透的很,陳七看上的,就是璐姐兒的嫁妝銀子,只要嫁進她們那房,不由的她不拿出銀子來填補,這樣子,陳七才能鬆口氣。
這話當然不能說給陳旭垣知道,只一徑往他心軟的地方說。
陳七是楊夫人的老生女兒,從小就是掌上明珠般捧著長大的,就是陳旭垣也另眼相看,想到她在家裡的嬌養,如今的處境,陳旭垣也是心中不忍,一腔的滔滔怒火也就熄了許多,一臉頹然:“可如今她這樣子得罪公主,在外頭走動起來,就越發沒臉面了……”
陳四便道:“既如此,爹爹不如跟七姑爺說一說,這會去臨州上任,叫七妹跟著去,也就免得在帝都走動了,待在外頭過個幾年再回來,公主天大的怒火也就都消了,也就無礙了。”
陳旭垣皺眉道:“七姑爺去臨州,自然是該你七妹跟著去的,何用我去說?”
陳四道:“爹爹不知道,先前七妹回來,進門就開始哭,說她婆婆……”
剛說到這裡,就聽到外頭楊夫人一聲嚎哭:“我苦命的兒啊!”
原來陳七已經找了回來,正撲在院子裡跪著的楊夫人身上,兩母女哭成了一團。
陳四就扶著陳旭垣走出來,一邊說:“七妹當心哭壞身子,我瞧著你這是受了大委屈,有什麼只管說出來,咱們沒法子,爹爹總會替咱們做主的。”
這就是要陳七把委屈哭給陳旭垣聽,叫他也聽聽,受委屈的並不只是大姐姐一個,陳七也受了委屈,當爹的還好意思怎麼著她麼?
怎麼說,也是爹孃把陳七嫁到東望侯家去的。
陳七聽了,越發的悲從中來,哭道:“相公被調了差使,回家來好幾日飯都吃不下,只關在書房裡唉聲嘆氣,連我去勸他,也不肯開門。沒過兩日,婆母不知道聽了誰的挑唆,說相公要去臨州上任,那邊地方不好,不能把孩子們帶去,便跟我說,叫我留在帝都,照管孩子,伺候公婆,這也罷了,回了頭,婆婆又滿府裡挑了兩個有顏色的丫頭,這就開了臉,叫服侍我相公去臨州,還說那邊日子不好過,不能叫人家白跟一場,立時就擺了酒,抬了姨娘,如今已經在我們院子裡住下了……”
陳七哭的哽咽難言:“這……這兩日,相公連我的房也不進,有事只打發丫鬟跟我說,叫我快些收拾行李,就要帶著姨娘去臨州了……”
哭聲悽惶,是真的肝腸寸斷。
38、挑撥
陳旭垣這才知道陳七為什麼回來哭,此時也是一怔;以陳七如今在夫家的處境來看;從陳七的婆母到姑爺;簡直就是認為薛世元被調任;是陳七惹出來的禍。
怪道先前陳四要提出來叫武安侯親自去與薛世元說話;為陳七爭一爭,只是,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按理說,夫君要外任;媳婦留下來照顧婆母這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帝都多的是人家有這樣的先例。武安侯府就算再疼女兒;也說不上話。
只是這樣的人家,多少要給媳婦留臉面;媳婦留下來伺候婆母,本來就是辛勞了,是以男人上任了,只不過帶原本的姨娘過去,就算給丫鬟,也沒有立刻開臉抬姨娘的,就是做通房丫鬟先混著,真要有了子女,再抬姨娘才名正言順。
陳七這樣子,明顯是東望侯府有隱情。
陳旭垣還在思忖,楊夫人已經抱著陳七在哭苦命的兒啊。一頭哭,一頭又對武安侯說:“侯爺就算護著那個小丫頭,也不該這樣對婉兒,我已經給公主賠罪了,又何必要她給那個小丫頭賠罪!我說句不好聽的,怎麼說婉兒也是她嫡親的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