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狂傲,即便沒有過多的理由辯駁,這男人還是以往的狂傲。
作為‘盛宇’的首席,他有著不論何時說什麼都絕對狂妄的資本。
祁邵珩這話出口,他的意思是,“他賠得起。”
即便‘恆豐’真的會被毀之一旦,他也護著調查他的人不公諸於眾。
即便蘇以濛存了心,要讓他不好過,給他找麻煩,祁邵珩生氣歸生氣,可是在這樣的場合裡,他自然護著他的妻子。
即便他妻子錯了,而且錯的可恨,但是,祁邵珩還是覺得他妻子受他一人此時的怒意就夠了,用不著受這一群投資方的譴責。
她被他們譴責,他不允許!
且,這麼多年,這個男人最不缺的就是資本財產。
擁有所謂不菲的資本,祁太太願意查,即便她毀了‘恆豐’,祁邵珩讓她揮霍。
生氣歸生氣,但是祁邵珩不會將他的妻子交給一群高層‘外人’指責,即便今天放在桌上涉及的恆豐問題的新聞不是猜測而是真憑實據,有他在,那些人永遠不能動她。
他就是要護著他的妻,不論是對是錯,都要護著。
並不是不生氣,他也生氣,只是還是不能讓外人傷害他的妻。
早在之前,祁邵珩知道他的妻子在查這些,他不阻止,因為即便被她知道了,他都相信她的妻子不會害他。
但是,祁邵珩太天真了,對自己有些過度自信了。
送走了一眾難纏的董事,祁邵珩在二樓會議室等到了於灝送過來的資料。
“是太太送過來的。”於灝說。
“是她?”祁邵珩蹙眉。
“祁總,太太說要等您一會兒,等30分鐘,不知她現在走了沒有,您要不要去見她,就算要走應該也不會走遠。”
見祁邵珩不說話,於灝又說,“現在是從14:20到現在的14:40分鐘,太太已經等了20分鐘了,應該還在等,您要不要下去見一見?”
“不了,等累了,她會自己回去的。”
“這。。。。。。。”
天那麼冷,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姑娘在雪天等那麼久,但是上司這麼決定,他也無從改變。
“你先出去吧。”祁邵珩說。
“是。”
關了會議室的門,於灝不便再多說什麼。
——
公司外。
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以濛還在等祁邵珩。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鵝毛般的飄飄灑灑。
她剛才聽到陸續有走出來的員工說,“14:00的再次會議已經結束了。”
所以,以濛才想著,再等等回去祁邵珩會出來的。
她知道他很忙,所以不打電話,不發簡訊,慢慢等,即便是大雪天被凍得手指發僵,身子有些瑟縮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以濛自然知道樓下的咖啡廳裡會很溫暖,只是如此一來,也就很肯能錯過了出來的祁邵珩。
這樣的一個雪天。
以濛等著祁邵珩,沒有別的特別的理由,只因——他是她的丈夫。
名義上的也好,協議上的也好,妻子等丈夫天經地義,在以濛的概念裡,這是她很有必要要做的。
等待無疑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更何況還是在如此寒風凜冽的冰天雪地裡。
等得時間越久,等待的人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氣憤也越來越不甘願。
但是,蘇以濛沒有,她還是就那麼站著等著,冷然的,冷靜的,等著他的出現。
五分鐘之前,她打電話給過於灝,“於灝說再次的會議已經結束了。”
所以,以濛以為祁邵珩會很快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