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筆觸,和她的那麼相像,她是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
作品上毛筆書寫的日期8月5號。
這,這是最近才畫好的?
臉色越來越蒼白,胸腔內的心臟砰砰砰地跳個不停,之諾,這是之諾的筆觸,之諾的畫,不論什麼時候,她一眼就能認出。
8月5號的作品,之諾你在哪兒?你現在在哪兒?
你說你要陪著我,你說過的!
彷彿快要窒息一樣,她臉色變得蒼白如雪,“小姐,您怎麼了?”畫廊裡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位看展的女孩子臉色蒼白地不像話只好這麼過來問問她,看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這幅畫……這幅畫?”以濛看著站在她身邊負責接待的女人,半晌都沒有說出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也許是期待太多,內心所有強壓在底的情愫迸湧而出,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她完全沒有辦法平靜。
“小姐,您是很喜歡這幅畫嗎?”女侍者安琪笑了笑說,“這幅畫是第一天在我們ART藝術中心參展,參展第一天就有很多人非常的喜歡。除了您,不止有一個人向我問過這幅作品,並有意購買,但是很抱歉,這幅作品的繪畫者並不同意買賣。”
“畫這幅畫的人是?”
“是這樣的小姐,我們這裡所有的作品做的畫展都是為了義務做慈善用的,所以所用繪畫者都沒有在上面書寫他本人的姓名,不過這幅畫因為上午人問得太多,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它的繪畫者,只知道它是出自於一位姓寧的先生手中……”
寧,姓寧!
攥著手提袋的手指緊緊地抽緊,她的臉上驟然的情緒緊張讓安琪有些不明所以,“小姐,您是想要找這位寧先生嗎?剛巧他過來了,似乎就在前面的一個繪畫展區,要不要我跟您過去,其實您可以和繪畫者交流一下看一下作品的價格,我……”
安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剛才彷彿失神一樣的女孩子,突然急匆匆地向前面的一個展區走去。
“小姐?”
中午,正直看展人的高峰期,在畫廊裡走動,安琪在後面有些跟不上前面人的步伐。
這一刻,以濛彷彿是失聰了,她聽不到身後人對她的呼喊,她也聽不到身邊人在一起的紛紛議論,似乎她撞到了人,也似乎有人撞到了她,但是她完全不在乎,也感覺不到。
中午,畫廊的人越來越多,這樣人群攢動的場合是她一向都不喜歡的,可今天,她完全不理會這些的在其中穿梭。
四號會展廳的人很多,人來人往,她只想走快一點,再走快一點,她的之諾也許就在前面等著她,如果她走太慢了,她就看不見,再也看不見他了。
可,走不快,人太多了,人太多了,她要見之諾,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在擋著她。
之諾,之諾,你不要走,我這就來了,你說過你樣陪我,你不能不等我。
人群中,被撞了很多次後,似乎有拿著相機的男人朝著她迎面走過來,直接將纖細的女孩子撞到在了一邊,相機沒有拿穩,直接砸在了女孩子的頭上。
失了平衡感,額頭上的灼痛感,讓她覺得大腦眩暈的越來越厲害了,刺痛加重,讓她覺得視線開始模糊不清楚,勉強站起來,但是還是有些站不穩。
“小姐?這是!”女侍者安琪走過來將女孩子扶起來,看到她白希的額頭上已經完全一片紅腫。
撞到以濛的男人,明顯在看自己的相機是不是出了問題,至於自己手否撞傷了人他絲毫沒有歉疚的感覺,連看都不看被撞傷的人,看著相機沒有出什麼大問題,抬腳就準備走,就算是和以濛毫無關係的安琪都因為這男人的不禮貌有些生氣了。
“先生,您撞了人,難道不應該說一聲對不起嗎?太沒有道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