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可以,為什麼以濛兩年前嫁的人竟然是他。
——這個人及不過之諾。
更何況,他和以濛的關係散出去,要讓多少人閒言碎語,這樣的玷汙和罪名由以濛來擔,太過殘酷。
“既然話已至此,我也想問祁先生一個問題。”上前一步,顧庭燁神情嚴肅,“兩年前,您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以濛嫁給你的呢?”
兩年前,那麼不捨之諾的以濛,絕對不會這麼快的就移情別戀。
“祁先生,您怎麼不說話,難道以濛嫁給您並非她自願?”
這是祁邵珩的痛處,顧庭燁的這個問題太過犀利,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人質問的問題讓祁邵珩感到難以招架。
“介於,我的妻子只是被陷害於這場訂婚,顧先生也沒有做什麼多餘的事情,我不會與你計較。但,還希望你好自為之。碰觸到我的底線,這一切就不會有這麼簡單。”
這是他最終說的話,向前走了兩步,祁邵珩驟然回頭,道,“不論,阿濛是因為什麼原因和我成婚,她現在都是我的妻子,而你,什麼都不是。”
祁邵珩果然夠狠,再離開之前還不忘給人最後的致命一擊。
被戳痛逆鱗的顧庭燁又怎肯善罷甘休,衝著那人的背影,他想都沒想一句話就自然而然得奪口而出,“祁邵珩,不論怎樣,在以濛的心裡誰都比不過寧之諾,寧之諾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祁邵珩一邊走,一邊嗤笑。
那又有什麼關係?
人在他這裡,不怕得不到心。
只是,時間太久了,他等了太久。
想到這兒,他唇角的笑容變得多了幾分苦澀,而後很快又消失不見,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
幾天後。
在離開祁家老宅去往法國之前,向珊莫名地看到祁邵珩上了三樓,進入到了以濛的房間。
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好奇心驅使下,向珊動手輕輕推門,門卻‘吱扭’一聲被推開了。
被人發現了,她慌亂地想要逃走,卻聽臥室裡的人說了句,“進來。”
向珊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臥室內,祁邵珩右手夾著煙,左手在一件一件地將以濛衣櫃內的衣服丟進行李箱裡。
她昨天聽向玲對她說,“以濛被送到國外去接受治療。”的時候,安下的心又覺得震驚。
總覺得彷彿被人操控了一樣,在上演了一場訂婚宴的戲份後,以濛失蹤,隨後的兩天淼淼的親人找到她,將孩子接了回去。
這一切太過順利了,訂婚宴取消的很順利,淼淼的親人主動來找孩子,一切的一切都意外的巧合。
而,向珊,總覺得這一切事情的背後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把控所有的佈局,她靜下心來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回過神,向珊看祁邵珩僅僅一隻手就見所有的衣服疊地格外整齊,似乎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來吧,您歇著。”向珊說,“謝謝您在外出工作的時候,還能去看看以濛。”
以濛具體在國外哪裡接受心理治療,向珊也不清楚,她的這些訊息都是向玲從霍姑父那裡得知的,至於祁邵珩為什麼會知道以濛在哪兒,她覺得意外,可又不敢過分逾越的多問。
所有的東西收拾好,祁邵珩拎著行李箱下樓。
管家鍾叔一早就在客廳裡候著,“四少。”老人的眼神有種刻意的執著,他說,“讓小小姐在國外好好治病,不論什麼時候,這裡都是她的家,所有人都期待她平安歸來。”
“知道了,您老的心意我一定轉達。”
出了祁家老宅的院落,大門口,於灝已經在那裡似乎等了很久。
“這兒,就拜託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