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忙用手支撐住了身體,沒讓自己摔倒,他很奇怪地笑了笑,吃力地說:‘我不是灸舞。也沒有舅舅。要有的話,也不會是連自己外甥也不放過的舅舅。我阿姨,再怎麼不好,也從來沒有想方設法要害過我哥。’”
擴音器裡的聲音斷了,劉剛繼續說:“請問,灸舞盟主,對這一段你有何解釋。“
灸舞輕輕哼了一聲,冷冷一笑:“劉所長,您可能沒聽清我說的話,我是說沒有任何人在我清醒的狀況下問過我是不是灸舞。您認為我在被毒打成那樣子了以後還會很清醒嗎?劉局長要不要往前面倒一點,聽一聽尹媛媛是怎樣虐打我的?再說,尹媛媛開口閉口就是我舅舅,我怎麼敢相信她呢?誰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投降了魔界,故意汙衊舅舅,挑撥我們舅甥關係,甚至是挑撥時空總盟與鐵時空的關係呢?我雖然迷迷糊糊,但有些厲害關係還是隱隱約約知道的,您說呢?劉所長?”他說得入情入理,無懈可擊,劉剛也一時啞口無言。
慕容豪更是臉一陣紅一陣白,他低著頭,刻意不去注意別人投過來的眼神。
慕容珊卻是眼淚汪汪,一想到灸舞曾遭過的罪,她的心就一陣陣絞痛。
時空總盟安全防護司的高天華司長緊盯著灸舞道:“你說剛剛那段錄音中你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回答尹媛媛的話的,但我們卻只聽出了從容不迫,你怎麼解釋?”
灸舞心裡覺得好笑,看上去一臉精明的高天華,怎麼問出了這樣沒有水平的問題?他從容地答道:“這是金時空馬妍的複述,高司長覺得馬妍應該像一個演員一樣表演出我的昏沉才對嗎?對不起,馬妍她可能沒這個能力。”他說完這話,又看到後排那個自始至終都讓左手肘靠著桌子半舉在空中,戴棒球帽的人低著頭捂嘴在偷笑。
時空異能研究所肖晶晶所長清了清嗓子問道:“請問灸舞盟主,你一直都提到一個叫柳佩的人,但我們在取證的時候,並找不到這個人,請就此作出解釋。”
灸舞點點頭,淡淡說道:“肖所長,我想提醒您,並不是我一個人提到了柳佩,您注意看一下慕容莎小姐呈上來的檔案,她也提到過這個人。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找不到她。實際上,我回鐵時空後也沒有找到她。”
肖晶晶翻了翻慕容莎起草的那份檔案,點點頭:“你和慕容莎都提到這個柳佩是鐵時空的人,她作為鐵時空的異能行者卻去了金時空,對這種行為,身為盟主的你要做何解釋?或者,請你告訴我,當你知道她鐵時空身份的時候,你又作出了哪些處理?”
灸舞幽幽地說:“我能做什麼處理?我認識她的時候是個麻瓜,而她是高階的異能行者,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處理她?她口口聲聲跟灸亣镸荖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來金時空就是為了殺我的,請問肖所長,在這樣的境地中我除了咬定自己是丁小龍以外還能怎麼辦?”
肖晶晶明顯好奇心豐富:“不共戴天之仇?你們的恩怨能透露一點嗎?為什麼她又突然失蹤了?她不想報仇了嗎?”
灸舞心也有些隱隱作痛,但他還是儘量平靜地說道:“她是柳芯芸揚家的後人。在坐的都是我的長輩,相信其他的我就不用多說了。至於她為什麼失蹤又放棄報仇,就只能問她了。”
大家頓時一片譁然,柳芯芸揚家居然還有人?十幾年前的往事他們也都議論紛紛。
慕容珊更是驚魂不定。柳芯芸揚家?柳芯芸揚家的孩子竟然找上了她的灸舞,她想幹什麼?仇恨還不夠嗎?
主持者不得不出面干涉了:“肅靜!請繼續審問!”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問了很多問題,這些問題有刁鑽的,也有明顯是用來湊數的,灸舞都不慌不忙從容淡定地回答了,他說得依舊邏輯嚴密,言簡意賅,很多時候,提問的反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慕容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