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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見現在天色還早,又已經穿戴整齊,我不想再到床上補覺,便又跑到荷塘邊的曲欄上看風景吹風。卻見清晨的荷塘別有一番韻味,此時湖面懸著一層薄薄的輕紗般的白霧,碧綠的荷葉和粉嫩的荷花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近處的荷葉還能看到凝匯在葉子低凹處的晶瑩露珠,淡淡晨光下襯得周圍景物虛幻縹緲,如同仙境,空氣也格外清新透徹,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鼻息間滿滿的充斥了清新的荷香,沁人心脾。享受著清晨的美景香氣,我看得賞心悅目,卻漸漸有倦意襲來,竟靠坐在欄杆上睡著了。

………

南宮離帶著藥來到若瑤住的小院,卻被婢女告知若瑤又一個人到荷塘邊去了,便帶著藥往荷塘走去,遠遠看到九曲迴廊上那抹淡淡的身影,南宮離心裡驀的一動,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等走到若瑤面前,卻見她半靠半躺在斜欄邊,一手撐著下巴,似乎是睡著了。怕她這樣睡著沾了早晨的寒氣,南宮離便放下手裡的食盒想搖醒她,然而回身走近後又見她只才過肩膀的青絲沒有挽起,隨意別在耳後,散落肩頭,在晨風的吹拂下輕輕飄動。白皙臉頰因為熟睡而染了淺淺的紅暈,嘴角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一如以往般俏皮狡黠。

南宮離看著眼前人的睡顏不由頓住腳步,忘了要去搖醒她,卻是看痴了。

他之所以藉著生意上的理由一直不離開熹國,就是希望能等到若瑤來熹國找小朗,希望能再見到她。他知道若瑤前時是在扈國,也知道她曾寫信給小朗報平安,所以他堅信她一定會來,所以他很有耐心的等,然而他卻不曾想終於等到再次見面時,看到的竟是傷得幾乎已經奄奄一息的若瑤。

他和小朗拿著她的手鍊找到醫館去的時候,小朗看到床上全身是傷裹著繃帶的若瑤差點要暈過去,而他要不是看到她手上那古怪而熟悉的“手錶”,恐怕也是不敢相信那毫無生氣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丫頭。

等把若瑤接回蕭府他親自替她治傷時,更是覺得心如刀割。她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各種各樣的傷口,或鮮血淋漓,或紅腫淤血。救她的獵戶說是在山崖斜坡底一塊大石頭後發現她的,這些傷顯然是滾落山崖的過程中弄上的,據說當時是皮開肉綻慘不忍睹,小城裡的醫館簡陋怕出人命才急忙送了到京城。她身上最嚴重的傷是後腦的撞傷,大概就是撞上了那塊石頭。他起初日夜不敢閉眼守在床邊,就是怕她會這樣一直睡過去不醒來。

萬幸她終於醒了,卻又記憶全無,也沒有了先知的能力。他不知道該是怎樣的心情,是喜她度過難關清醒過來,還是悲他被自己最牽掛之人遺忘?思緒複雜之間,他只能逼自己什麼也不想,只專心為她治傷。

傷好後蕭老爺認了若瑤做女兒,他暫時不必再擔心她日後的去向,而若瑤傷好之後記憶雖然沒有恢復,性格脾氣卻和以前一樣,也依舊和小朗和他很親近。於是他心懷僥倖的安慰自己,也許若瑤沒有了記憶,並不是件壞事,也許他和她之間,可以重新開始。

可昨天若瑤的話還在耳邊迴盪,讓他如墜冰窟,心寒入骨。他原以為重新認識可以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以前她只把他當作朋友,如今即使沒有了記憶,她也只是把自己當作親近之人,像哥哥一樣的人。那“哥哥”兩個字刺得耳膜生疼,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無緣嗎……

視線落在她剛過肩膀的烏髮上,南宮離不由更加皺起眉頭。若瑤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曾遭遇何事,他便也無從得知她和自己分開後的經歷。若瑤曾經長及腰際的秀髮,如今怎麼竟只過肩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頭髮是不能輕易剪短的,他知道若瑤並不在乎,她說過她的那個世界剪髮是習以為常,可在這裡,她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才剪短頭髮,是自願,還是被強迫?

還有她和祁慕蕭之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祁慕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