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的解釋倒是記住了一些,沒想到竟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方丈震驚地看著紙上還未乾透的墨跡,手有些顫抖。聽完了我的話,看向我的目光再沒有之前的平靜無波,而是閃爍著複雜難懂的光芒。
靜默考慮了良久,他終於緩緩開口——
“或許,老衲是該讓姑娘見一見那血靈珠。”
成了!我心裡暗暗歡呼。經驗沒錯,果然對付老和尚都要用這招。見人說人話,見佛自然就要玩佛語了,彩票中頭獎也是要有技術的。
沒有多說廢話,方丈便領著我從小廳的另一個門向寺院深處走去。
“若瑤,你難道……真的是……”
身後傳來漠雲模糊的低喃,我假裝沒有聽見,加快了腳步。
血靈之災
跟著惠普方丈在寺院裡七拐八拐地走了半天。路上許多僧人和尚見到惠普和我都恭敬的鞠躬行禮,看到我們前行的方向又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我沒太多研究他們臉上表情的含義,只是低頭緊緊跟在惠普身後不讓自己掉隊。不愧是皇家寺院,真夠大的。我看著周圍形形色色的大小廟堂,只感覺自己已經走得兩腳發軟了。
“司徒姑娘,已經到了。”惠普終於停下腳步,回頭說道。
我抬頭,發現自己站在一座不大的無名偏殿前。
這裡已是寺院的偏僻處。這座偏殿貼著山崖而建,顯然極少有人來,周圍的草木肆意生長,地上已經堆滿厚厚的殘葉塵土,一片荒蕪蕭瑟之色。
火熱的陽光直直地照下來,卻無法驅除我站在殿門前時心裡不由自主生出的陰寒之意,如同冰涼的藤蔓纏繞在全身,讓人忍不住顫抖。
“司徒姑娘仍執意要進去嗎?”惠普看著我淡淡地問。
廢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才爭取到手的機會,我怎麼能輕易放棄?太對不起老爺子的期望了……壓住心裡莫名翻騰的寒意,我點點頭。
惠普示意我自己上前開門。隨著沉重的殿門被緩緩推開,我不停的在心裡念:我是轉世天靈我是轉世天靈我是轉世天靈……
外面明亮的光線從門口投入大殿,一片白濛濛的塵土飛揚中,更顯得空蕩蕩的殿內一片昏暗。只在中間一個供桌上有一團白森森的亮光。
我眯著眼睛,仍然看不清楚,情不自禁地就抬腳進了殿門。還沒走兩步,身後傳來惠普遲疑驚訝的聲音——
“司徒姑娘,你居然……”
我回頭,卻見惠普仍站在殿外臺階下,滿臉的詫異——
“這殿邪氣極重,還有當年師叔下的禁制,姑娘竟然能進到殿裡……”
惠普還想說些什麼,猶豫了一會兒卻只說——
“老納無法進到殿裡,就在門外等候姑娘。”
我點點頭,轉身朝裡走去。
邪氣?禁制?這些東西對我這個現代人來說根本就是封建迷信,完全沒有可信度。倒是那團陰冷瑩白的光亮,讓我心裡有一絲莫名的恐懼。
隨著距離的縮短,我漸漸看清楚,發出那團亮光的原來是一塊不太規則的像石頭一樣的東西。
走到桌前,我才看清那塊“石頭”似乎更像琥珀——有著白玉一般溫潤的色澤,卻像琥珀一樣半透明,熒熒的發出白色的淡光,裡面好像還嵌著一面鏡子……
鏡子?我正疑惑,目光卻又被放在“石頭”上的東西吸引住——
一個水晶球。
比拳頭稍小,晶瑩圓潤,本應該是晶瑩剔透的澄澈球體,卻一半透明一半鮮紅。
如鮮血一般觸目驚心的紅。透明的那一半上也爬有幾條細細的紅絲,在白色瑩光的映襯下格外詭秘妖異。
好像受到蠱惑一樣,彷彿聽到有誰在召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