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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多謝父皇。」

「嗯,你好些養傷,父皇還得去瞧瞧明睿那小子的情況如何,先走一步。」

「嗯,父皇慢走。」

沈輕寒再次見到白水時,已是他登基上位的前一夜。

白水是帶著白隱骨灰前來。

這是白水主動來找他。因為在這之前,他去了景陵殿,近乎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找到白水。

「明日,你便登基,恭喜。」白水把白隱的骨灰放下,道了聲喜。

「今晚能留下陪我麼?」沈輕寒有預感,今夜,是白水向他道別的。

「抱歉。」白水別過眼。

「那明日,我能在登基之後,見你最後一面麼?」沈輕寒伸過手,溫暖的掌心貼過白水的側臉,他是乞求的。

白水沒說話。

下一秒,他任憑沈輕寒將他納入懷中,沈輕寒說,「可以留下麼?」

白水依舊沒說話,也沒推開沈輕寒。

文武二年,太子繼位,封白隱母儀天下,葬入皇陵,一世榮名。

登基典禮一結束,沈輕寒就連忙返回原先的太子殿。

此時,等他的不是白水,而是仲黎手上的一封信箋。

信上說,

願君珍重。

四個字。

僅此而已。

「願君珍重?」沈輕寒笑了笑,心裡是痛著的。

——你最終還是不願留下見我。

「白水有說,他會去哪兒麼?」

仲黎嘆了口氣說,「沒有。」

一年後,沈輕寒私服去睿王府上時,再一次見到日思夜想的人。

那人,一如既往的青衣。

臉上又多了一副面具。

牢牢地遮住了那隻藍蝶。

屋內。

「時隔一年,我寬限了你時間,你考慮得如何?」

「我以為你已經忘了。」

「終生大事,我怎麼能隨隨便便忘記。」

「這是歐陽給你芝靈月玉,你拿著。」

「瞎都瞎了,要這種東西作甚?」

「芝靈血玉此間只有一塊,是難得寶物,我想它的功效你應該知道。」白水親自給人帶上脖子,「你就知足吧,天知道這原本是歐陽娶媳婦兒用的。」

高明睿:「你給我丟掉。」

白水敲了高明睿一記腦門,「省省吧,別白費歐陽一片苦心。仲黎可惦記著。」

可憐仲黎失了身也沒能得到芝靈血玉反被他要走,這人還真是不知趣。

「我喜歡的可是你,怎麼可以戴別的男人的定情信物?」高明睿扣住白水的手,儼然道,「剛才,你還沒回答我呢。」

白水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眼前人,那張多麼酷似沈輕寒的臉,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好。」

「真的?」高明睿就差喜極而泣了,「你不反悔?」

「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許出爾反爾,否則你這輩子別想看到我。」

高明睿扁扁嘴,嘆了口氣,「你說吧,要是什麼不能同房,免談,我可不幹。」

白水又給了人一記腦門。

沈輕寒站在門外,一臉失魂落魄。

那一個「好」,你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答應。

我的一句挽留,為何你始終不肯?

白水。

白水……

春去冬來,又過了一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

可誰知,新帝登基不過兩年,年紀輕輕便患了心疾,還酗酒。

沈輕寒一到夜下,批完奏摺就到御花園舉杯邀明月,仲黎勸都勸不住。

他一勸,沈輕寒醉醺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