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裸露在外面的面板則似乎在閃閃發光一樣。
隨著這十個土地神仙的降臨,整個廣場上所有的人立時全都拜服下去,以頭觸地,恭敬無比。
鄭先在二樓上此時已經不再觀瞧外面的動靜了,哪怕是用殖裝甲的‘眼睛’去看,在鄭先看來,也不是十分安全的,至少不能長時間的去觀瞧。
此時的鄭先全身貫注的在聽著,靠著他現在強大的聽力,鄭先幾乎可以知道外面發生的肉眼能夠看到的三成的東西,並且越近越清晰,越遠越則因為受到種種干擾而變得越來越模糊。
當然鄭先可以靠集中精力來將這個模糊的遠近改變,就如聚光燈一般,照在哪裡那裡便是明亮的。
鄭先此時將注意力集中在夢鄉臺上。
十個土地門的修仙者們一個個沉默不言,此時有數十名黑袍紅口的奴兒們恭敬無比的彎著腰小步走上了夢鄉臺。
在聽聲音的鄭先微感詫異,殖裝甲的電子眼朝著他們掃了一眼,他還是首次見到背脊彎成這個樣子的傢伙,並且鄭先相信,他們已經再也不能將腰直起來了,他們的脊椎骨已經完全變形了,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外力造成的,這就是那些一等奴兒?這個城池的盡在土地神仙之下的執掌者?
鄭先忽然明白了些什麼,古代皇帝身邊有不少伺候的太監,要想伺候皇帝,就要受宮刑,被斷了子孫根,而這些奴兒們,或許也是一樣,要想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存在,看來需要付出的東西絕對不少。
這整個城池都是病態的,處處都在朝著最粗放的方向行進著。
十幾名奴兒弓著腰手持火把,將夢鄉臺最中間的那個大鼎點燃,火焰熊熊而起,隨即一道漆黑的圓洞出現在空中,鄭先再次看了一眼,確定這圓洞是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途徑,顯然這個世界就是夢鄉臺了。
一切都在無聲無息平靜無比之中度過,沒有人發出一聲,不管內心之中再怎麼悲慟,此時此刻也都是麻木的。
老張頭斜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就在他不遠之處一臉笑意等著他去死的王二。
老張頭暗恨自己,此時的他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別人站著就行了,而他根本站不起來,渾身上下猶如散架一般。
老張頭忽然一愣,隨即老淚縱橫,他還以為自己這輩子臨了只會孤單單的離開,萬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人能夠來給他送行。
就見李四站在臺下,一雙眼睛之中略有悲慼的神情。
老張頭小時候被驢踢過,生不出孩子來,所以特別喜歡孩子的老張頭沒少抱著小時候的李四在城中游玩,那個時候,李四簡直就像是老張頭自己親生的一樣。
本來兩家關係相當的和睦,結果當年送走兩個老人前往夢鄉臺之後,分家的時候,老張頭和李四他娘有些矛盾,隨後兩家從此再不往來,再後來老張頭做生意賠了錢,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場大病襲來,搞得老張頭破家,從此流落街頭,李四經常找到老張頭,希望能夠供養老張頭,希望老張頭能夠跟他回家去住。
那個時候李四的娘已經重病死掉了,按理說上一代的恩怨完全沒有必要延續下去,可惜老張頭是個擰脾氣,他若是家中還有錢,還有房的話,他或許會和自己的這個親外甥好好相處下去。
他現在地無一壟,房無一間,家財散盡有什麼臉面去吃自己的外甥?
更何況他也不是不能生存下去,在這個仙者將所有的人當成是自己的糧食,不能輕易死掉的玄天城,想要去死根本就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所以他即便每天什麼都不做,也終究會有飯食被送上來,雖然僅僅是叫他不被餓死,難吃得要死,總之他只要還活得下去,就絕對不會被李四供養。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