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的聲音。
殖裝甲從鄭先手腕上剝落,在地上翻滾之後凝聚成一個人形攔阻在鄭先身前。
鄭先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無的聲音了,自從無先後兩次想要擁有鄭先的身軀的操控權後,鄭先便疏遠無,甚至連殖裝甲都不似平時那樣總是穿在身上。
鄭先眉頭皺起,無和他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雖然對無一直有戒心,但卻並非完全沒有感情,無不管擁有什麼樣的目的,都數次和他並肩作戰,甚至救過他的性命。
鄭先一直覺得無不可靠,但當無真的開始站在鄭先的對立面的時候,鄭先依舊覺得相當的不開心。
站在鄭先對面的人形殖裝甲對於鄭先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無數次的保護他的性命,無數次的並肩作戰,甚至那件殖裝甲上還有他鄭先的溫度。
鄭先開口道:“無,現在退開的話,我不殺你!你應該很清楚,區區一具殖裝甲根本無法阻攔我。”
無的聲音機械而冰冷,內中沒有任何感情,這是無當初給鄭先做出的設定。
“我不允許你殺先驅者。”無的聲音機械冰冷,復讀機般的重複著之前的話語。
鄭先雙目收窄:“夏馬爾我必殺不可。”說著鄭先繼續向前,趟開金屬地面朝著夏馬爾??馬爾走去。
眼瞅著鄭先疾步衝來,渾身上下的血氣變得更加片澎湃,無一下破碎,化為無數的三角鱗片,在空中猛的一張,如同一個口袋,朝著鄭先包裹過來。
鄭先念頭一動,這口袋瞬間瓦解,重新化為千百片鱗片從空中跌落,如同下了一場金屬雨,金屬鱗片叮叮噹噹的敲擊在地面上。
“無,你別忘了,我才是殖裝甲真正的主人,你不過是殖裝甲之中的一個寄宿者,你沒有任何許可權。”
鄭先說著踏過無數殖裝甲的鱗片朝著夏馬爾走去。
鄭先從始至終都沒有放權給無,所有的指令全都被鄭先掌握,從這一點上來說,無相當的失敗。
不過無短暫的阻止鄭先,並且遮掩了鄭先的面目,當無化為繽紛碎片落在地面的時候,夏馬爾已經移動輪椅到了一臺機器前,並已經啟動了機器。
隨著電流噪音的不斷放大,房間四周的角落裡面噴出一道道的白光,這些白光將鄭先包裹其中,鄭先被這白光照射立時無法動彈,隨著白光匯聚到極致,嗡的一聲大響,一個黑點在鄭先胸口猛的漲大開來,將鄭先整個吞了下去。
黑點變成大洞猛的一漲,隨後極有彈性的回縮,重新恢復成一個黑點,此時鄭先已經消失在房間內。
夏馬爾一張臉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撒旦戰將此時也衝了過來,不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隨同撒旦戰將一起到來的還有張翔,張翔的臉上神情也相當難看,盯著夏馬爾半晌後,臉上露出忍不住的神情,伸手從上衣口袋之中拿出一把梳子,將夏馬爾有些混亂的頭髮梳理平整,還揪掉了夏馬爾的一根多餘的長髮,隨後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夏馬爾知道,因為自己的失誤和任性從而使得鄭先逃走了,這對於他們來說雖然算不上是一個極大的損失,但卻絕對是一個重大的失誤,要知道鄭先等於是自己送上門來,自己走進了圈套之中,結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被鄭先完成了他計劃和目標,甚至逼得夏馬爾不得不親自將鄭先送進了仙界之中,這種失敗實在是太叫人生出挫敗感了。
夏馬爾感到自己越來越被這具身軀的本能情感所影響,這使得他的行為越來越偏離原本的自己,就如同張翔那樣,對於不規矩的東西無法忍耐達到了偏執的地步。
這顆星辰上的該死的人種身上多餘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原本夏馬爾以為這些多餘的東西是落後的象徵,但是現在看來,正是這些多餘的無用的本能情感在不住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