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黑暗,潮溼,髒臭!
很差的環境,用來關人似乎最為的合適。
就算她是海族的公主,曾經的封號,眼下也是這般的待遇。
蜷縮著在一個角落,披頭散髮的她,渾身散發著陣陣的惡臭。
幾乎已經可以說是骨瘦如柴,因為修為的被封,無法攝入天地元氣的她,已經變得有些精神恍惚。
雙眼茫然四顧,即便得益於天賦,可以黑暗見物,卻也僅限於此。
蟲子,蟑螂,老鼠是她的夥伴,獄友。
儘管有時候她會把它們吃掉,可每當看見了,還是會逗弄一番,因為那是她僅有的樂趣。
而這一日,一如往常,就好像那許許多多的日子一樣,她在玩一隻毛髮稀疏的水老鼠。
它和她一樣散發著難聞的臭味,也和她一樣的瘦骨嶙峋。
而她,曾經的公主,萬萬海族之上的王者,此時正一手揪住這隻耗子的尾巴,來回的拉扯。
至於那隻耗子,則拼了命的蹬著四隻耗子腿,想要脫離這位惡鬼一樣的手掌心。
“哈哈?”
她好像在笑,並露出了那滿口發黃還有些黑的牙齒,然後又“呵呵?”的繼續拽著那根不算是很粗的老鼠尾巴。
直到她有些累了,又好像是那隻耗子再沒有力氣蹬腿的時候,公主,曾經的這位海族王者則伸出了另一隻手。
那指甲很長,也有因為斷裂的緣故,有的很短,簡言意駭來說,就是長短不一,並且很黑的手,一把就抓住了那隻耗子的頭。
一手攥緊尾部,方向相反的再這麼一扭,這隻毛髮稀疏,幾乎和公主一樣瘦的耗子就這麼嗚呼哀哉了。
然後的然後,就是吃,完全沒有任何的儀態可言,應該用啃來形容好像更為的恰當。
不管上面的毛髮,張嘴就咬,血肉模糊嘴角,潮溼而黑暗的地牢裡,則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因為撕咬而發出的“咔咔”聲。
她很餓,因為修為被封的原因,她想活,就必須進食,原來見之慾嘔的耗子,這時也變得異常美味,至少它的血肉還是熱乎的。
公主的腦袋裡空空如也,就算是在進食的時候,也是如此,似乎只剩下了本能。
然後再啃,再咬,再啃,她的眼神不再是那麼的茫然,而是兇狠!
多少年了?日子又過了多久?
她想不起來,因為很餓,真的很餓!
僅僅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但是有聲音!
不是她啃食水耗子的聲音,而是好像禁制開動的響聲。
那個聲音對她而言已經變得極其陌生,似乎在她進來以後,就再沒聽見過。
但是此時,它確實的響起了。
公主因此變得有些緊張,可她仍舊在啃食著那隻耗子。
她的目光因此而變得有些惶恐,不安,但還在咀嚼著嘴裡的肉。
直到一位身穿金甲的魚人族出現,她依舊在快速的啃著手裡的耗子。
神情卻已經緊張到了極致,死死的盯著那牢門後的金甲魚人,後者一張魚人臉,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瞪著一對魚泡眼在那看,一言不發。
終於,這隻耗子吃完了,就連頭部也給啃了,剩下的只是殘缺不全的骨頭,而尊貴的公主,則在吐著嘴裡的耗子毛。
因為這玩意屬實是不好消化,容易造成腸道堵塞,排洩的時候很難受。
她的修為被封,又開始進食,當然無法煉化體內的食物,只能按照最為原始的辦法排出體內的垃圾。
而這個不大的牢房,當然也是她的廁所,隨地而拉,隨地而撒,卻能因此引來一些蟲子,重新變成她的食物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