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旁人,耳邊突聞異響,並且還看不見說話的人,興許真能把人嚇一大跳。
但是身穿宮裝紅衣的女子,卻笑不露齒的嫣然一笑,並手端茶杯的將這抹笑容遮擋了起來。
“主子既然都來了,也不願讓奴家見見?”
“算了吧,雜家可是怕驚了你那位相好的。”
這話的醋味很重,卻聽的紅衣女子悶聲憋笑的渾身顫了幾顫。
“別啊,就那位銀樣鑞槍頭,怎麼能夠和主人的比,奴家的心,可都在您老人家的身上呢。”
暗中傳音之人,嘖了一聲,心中暗想,你怎麼知道人家是銀樣鑞槍頭,莫非已經試過了?
但這話他沒問出口,畢竟一旦知道了真相,可能會更傷人,與其這樣,還是裝傻充愣的好。
於是話鋒一轉的問道:“說正經的,可是知道這事是誰幹的?”
“難道不是主人乾的?”紅裝女子眸光一轉,顯得有些驚異。
因為她覺著這樣的事情,也只有她的那位主人才做的出來,畢竟現場她也去過,可謂是不留痕跡,乾淨利落。
“雜家吃飽了撐的,沒事去惹天盟?”
藏匿於暗中的人,語氣裡明顯有些不太滿意。
紅衣女修則呵呵一笑:“別生氣嘛,妾身也只是說說而已。”
“那也就是說,你們也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唄。”
紅衣女修聞言,稍稍的“嗯!”了一聲,然後又繼續秘語傳音了過去。
“主子最好離開這裡,我聽說天盟的魯長老,這次竟然和閆木生好一頓發火,對了那個閆木生,就是眼下的練虛老怪,所以這次的事情恐怕會很麻煩,而這裡也會變成一塊是非之地。”
隱藏於暗中的人,一聽這話,嘴角微揚道:“你不會是因為雜家在,你不好意思和那位銀樣鑞槍頭親熱,所以在趕雜家走吧。”
“呦!呦!主子今天是喝了多少的醋啊,雜這酸呢?”
藏匿於暗處的人則是“哼!”了一聲,便不再做聲的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女修的目光一轉,卻見那陸姓的青年,此時正揹著手的往她這邊來。
女修放下手中半遮著臉的茶杯,嫣然一笑的起身之時,神識腦海裡卻有那人又是一聲的傳音道:“凡事小心……”
紅衣女修的笑容至此變得更加嬌媚可人,不禁讓那陸姓青年心猿意馬的心神一晃,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豈不知女修的心裡,已有他人……
同一時間,薈萃山上的各個地方,包括山腳之下的各種坊市,此時都穿插著排查者的隊伍。
儘管修者們在心裡怨聲載道,卻沒誰敢真的表現出來。
畢竟這裡邊可有仙宮的上使,他們手裡握著的,可是實實在在的生殺大權。
然而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隔天就在山上的城中,一支巡查者的隊伍又被陳屍街頭。
其中卻有兩名金丹,六名假丹期的修者,死相甚殘的羅列成排,周身乾巴巴的,就好像被吸盡了汁水的枯樹皮一樣,滿臉驚恐。
這件事情一出,整個薈萃山立馬炸開了鍋,就是見過了大風大浪的蛤蟆,也不禁為之愕然。
“看樣子這人不是圖財啊!”
宋鈺擠在人群裡,仔細的觀摩著那幾人的死狀。
紫怡仙子則暗中傳音道:“會不會是那個嶽中麟乾的?”
這話算是說到宋鈺心坎裡了,不過想想又覺著好像不太對,因為這不太符合嶽中麟的性格。
畢竟在他的印象裡,這是一位做事相當嚴謹的人。
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還不算,甚至還幹了虎口拔牙的事情。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