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賤人!”
密室裡,張雲峰正對著一具女人的屍體,胡亂的揮舞著手中的飛劍。
並且劍劍斷骨切肉,那叫一個狠!
直到整具屍體完全不成人形,又或者是他自己呼哧帶喘的砍累了,這才面相兇狠的停下了手。
“想要再攀高枝?還得問問爺爺答不答應!”
與此同時,就在另外一處宅子裡,此時卻是嗚咽聲起。
居中一位美婦一襲白衣的跪在正堂,一旁還放置了一具已經涼透了的屍體。
而在正堂的上首位,有一位年約四十,臉若紅棗的中年人,正無比陰沉的一言不發。
兩旁四周,亦有數人沉默不語的站立於兩邊。
“家主,魂魄都沒留下半縷,這回魂之法已是不成,不過少爺的屍身還是有些蹊蹺。”
說到這裡,只見其嘴唇微動,再無聲音的居然施展了秘語傳音的法門。
反觀臉色陰沉的紅臉中年人,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麼,忽然的一起身,然後掀開陸可明的脖頸處,仔細又仔細的觀瞧了一陣,並用雙指在那類似獸牙咬出的傷口上反覆的摸了幾下以後,這才又不知怎麼的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說的一旁的慕容嫣然心裡邊直髮懵,心下暗道:“莫不是主子出的手?”
也不能怨她如此的想,因為從事發開始到現在,二人還一直未聯絡過。
在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以後,紅臉中年人則衝著一旁一人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便會意的上前了一步,然後也不管慕容嫣然願不願意,直接袖袍一抖的收了陸可明的屍體。
隨後紅臉中年人則道:“你們都下去吧。”
幾名家人立馬紛紛行了一禮,一語不發的走了出去。
致使正堂之上,就只剩下了他還有她。
“明兒死的當晚,這寒夜城裡可有動靜?”
紅臉中年人的聲音冰冷,卻不是很急,而是略有些慢。
“回父親大人的話,沒有。”慕容嫣然恭恭敬敬的回答著。
“那你在幹什麼?”中年人又問。
慕容嫣然不敢抬頭,依舊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練功行氣,一直到天明。”
“一丁點的異響都未聽到?”中年人依舊不死心。
慕容嫣然這一次倒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沉默,半晌的沉默,好似半年的時光一樣悠長。
“今後你有何打算?”這個問法,算是話鋒一轉,但還是中年人所問。
慕容嫣然的眼淚,瞬間決堤了一樣,那表情,那演技,如果蛤蟆在場,定然會看的目瞪口呆。
只聽她啜泣至極的回道:“我與陸郎,早已定下終身,即便沒有世俗之禮,亦有道侶之真情,我倆既然已有終身之誓,當為之守節,直到我死!”
“直到你死啊!”中年人站了起來,那語氣裡有點不置可否的意思。
讓人聽著有點奇怪。
然後當他走到慕容嫣然的近前之時,居然伸手將她扶了起來,但就是這一下,前者立馬便感應到了一股外息入體的異狀,正在快速的遊走全身。
慕容嫣然當然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即便同為練虛之境,但是地位懸殊,眼前的這位可是當代陸家的家主,陸長風,練虛中期的修士。
而就慕容嫣然所知,在陸家還有一位老祖宗,乃是極寒仙宮上層人物,她雖然沒有見到過,卻知此人乃是貨真價實的一位真人境界的大能之士。
所以陸長風和她這無根之浮萍,單論地位而言,完全就是一個天上和地下。
“鳳息已練到四重天,速度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