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個仙兒一樣的女人。
時時刻刻的打量著這底下的動靜。
即便同屬一門,即便那些人對她無比的崇敬,即使這些人裡頭有的正在被巨人們猶如捏死雞崽子一樣,嘎嘣嘎嘣的捏爛揉碎了,可這個女人的眼皮卻連眨都不會眨一下。
但她依舊的美麗,依舊的渾身一股子的仙氣兒,超凡脫俗。
至少在蛤蟆的眼裡,這還算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因為出淤泥而不染,而凡塵俗世就是一個大爛泥潭。
命硬的依舊掙扎求活,命不好的,則化成了這爛泥湯的一部分,並滋生出新的爛命一條,迴圈往復……
“高出哪裡不勝寒啊!”
已經開始舒展筋骨的蛤蟆,突然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是真的挺羨慕的。
而擺在他面前的,則是猶如滾滾洪流並且傾斜而下的酒池肉林。
需要快速而簡單的料理一下。
靈光符本抄,蛤蟆當然也看過,卻並未深入的修習過。
屬實是沒那個閒工夫,當然不是他對符籙一道有所小瞧的態度,而是天分有限,拉不下臉去問吳越,那些個鬼畫符一樣的玩意到底是個嘛?
不過現在有機會了。
當吳越按照蛤蟆的指示完全放開身體的許可權時,他的一切,包括腦海裡所有的東西,甚至是情感都一股腦的被宋鈺所接管了下來。
很玄妙的一種感覺。
就彷彿是寄生在高達的體內?
但這玩意又是一具活體之骸,興許是不一樣的感覺。
然而宋鈺在簡簡單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以後,便立刻的進入到了戰鬥的狀態。
剎那間……
或者更為準確的來說,是在一直暗中注意他的人,尤其是同組的三名練虛,因為要彼此配合,更要時不時的照拂結陣而戰的金丹們,所以他們彼此之間都要時時刻刻的留意著對方的動向還有狀態。
但只見,原本還飄忽身形,並不時以符籙護身的“吳越”,就在那須臾之間的猛的一仰頭,便有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感瞬間瀰漫於眾人的心底。
他在笑,不是張牙舞爪般的瘋狂,亦非是僥倖而來的偷著樂,反而是一種面部動作極小,微微而動的一種……
冷笑?
陰笑?
嘲弄?
總而言之,就是讓人打心眼裡生出的一種毛骨悚然的邪魅!
不約而同的心想,這傢伙是不是有病?
可下一刻裡,也不知是這小子吃了什麼能夠激發身體潛能的猛藥,並在一名巨人的大巴掌即將給他背後來上一下的瞬間。
這人居然剎那轉身的往旁一個側身,剛剛好的竟然是差之毫釐的躲了過去。
而這還不算完,幾乎就是同時,吳越的袖子順勢一拂,便有一張符籙貼出。
看似毫無反應的廢紙一般,吳越卻身形下沉的又是一張。
並在這名巨人反手再拍的時候,位置橫移的已經側轉到了另外一個方位。
同樣的手段,同樣的差之毫釐,就在又一名巨人的夾擊之下,吳越的符籙那是一張跟著一張的貼,全都跟悶葫蘆一樣,不炸不響。
甚至讓旁人都覺著,他的符籙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而龍頭鱷則在三者共享的精神識海里大聲的嚷嚷道:“廢物點心,你這符不靈啊,怎麼都跟啞炮一樣,點了不響!”
吳越聞聲,好懸沒被這頭死鱷魚氣出腦淤血來。
別的事情他可以不在乎,尊嚴嘛也可以不要,但事關煉符制符這件事情上,他是半點含糊不得。
並且也是他在這頭黃眼鱷魚以及他的那個蛤蟆主子的眼前,最後能拿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