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介意他的想法吧。”雅各布蹺起大拇指指著洗手間。
“我想不會。”
“那麼問題在哪?”
“問題,”我說道“就是,它對你和我有著不同的意義。”
“好吧。”他更用力的握住我的手。“那是我的問題,不是嗎?”
“好吧,”我咕噥到。“只是不要忘記這一點。”
“我不會的。現在是我正握著這個即將引爆的手榴彈,對吧?”他戳了戳我的背。
我轉了轉眼珠了。我想他是否想以此開個玩笑,他有權這麼做。
他安靜的輕聲笑起來,與此同時他的小手指無意中碰到了我手邊上的傷口。
“你這裡的傷疤真有意思,”他突然說道,轉過我的手仔細看著。“這是怎麼弄的?”
他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沿著那個銀月牙形傷口的邊緣移動著,這個傷口在我蒼白色的面板上幾乎已經看不出來了。
我皺起眉頭。“你真的希望我記起所以傷疤的來源嗎?”
我等待著回憶的侵襲——再次撕開身體上的大傷口。但是,和過去一樣,雅各布的存在讓我完好無損。
“好冷,”他咕嚕道,輕輕的按了按了詹姆斯咬了我之後留下的傷疤。
這時,邁克踉踉蹌蹌的從洗手間走出來,他的臉色蒼白,滿頭大汗。他看起來很可怕。
“噢,邁克,”我喘息的說道。
“你介意早點回家嗎?”他小聲說道。
“不,當然不會。”我抽出我的手去幫助邁克。他看起來都站不穩。
“電影讓你受不了嗎?”雅各布漠然的問道。
邁克怒視著他。“事實上我根本我沒怎麼看,”他咕嚕道。“放映廳的燈關掉之前我就想吐了。”
“我怎麼不說呢?”當我們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的時候我責備他道。
“我以為會好起來的,”他說道。
“等一會,”到我們達到門口時雅各布說道。他快速走回到特許櫃檯那兒。
“能給我一個空的爆米花桶嗎?”他問那個女售貨員。她看了一眼邁克,然後就塞了一個給雅各布。
“麻煩快把他帶出去吧,”她請求道。顯然她是清理地面的人。
我拖著邁克走到涼爽、潮溼的空氣中,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雅各布正站在我們身後。他幫我把邁克弄進汽車的後座,嚴肅的注視著他然後把爆米花桶遞過去。
“拜託你,”雅各布只說了這麼一句。
我們把窗戶搖了下來,讓夜晚冰冷的空氣能吹進車裡,希望這能幫助到邁克。我彎曲手臂抱著腿來保暖。
“又覺得冷了嗎?”雅各布問道,我還沒有回答,他就用手臂摟著我。
“你不冷嗎?”
他搖搖頭。
“你一定是發燒了或者怎麼樣了。”我咕噥道。天氣真冷。我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前額,他的頭很燙。
“喔,傑克——你簡直像在燃燒似的!”
“我很好。”他聳聳肩。“我的身體很健康。”
我皺起眉頭,又摸了摸他的頭。他的面板好像在我的手指下燃燒。
“你的手簡直像冰塊,”他抱怨道。
“也許是我的原因,”我承認道。
邁克在後座呻吟著,向桶裡嘔吐著。我的臉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希望我自己的胃能忍受住這個味道和聲音。雅各布不安的回頭檢視著,擔心他的車會被弄髒。
回去的路程感覺更長。
雅各布很安靜,好像在想心事。他用胳膊摟著我,我感到很溫暖以至於窗外吹進來的冷風也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看著車窗外,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