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偷的倒黴蛋。
到了上學的年紀,老頭兒響應國家政策就送他去了,他也很興奮,打小和一個糟老頭子一直住在荒蕪的郊外,根本不符合國家的健康的身心教育嘛!
於是小陸離揹著書包去炸碉堡……哦不,是去和小鳥說“早早早”去了。
上過學的都知道,學校裡基本上分三種人,一種是學霸,一種是罷學,最後一種是想當學霸力不從心,想當罷學欲罷不能,這種人俗稱學渣。
沒兩天,他就遭到了學業的第一次打擊,雖然平時上課也努力聽,但是首次考試下來,他只有五十九分,班上滿分的十幾個飄著,他攥著皺巴巴的卷子回去,臉憋得像狗不理包子。
老頭唾一口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用腳碾了兩下,才有空搭理他,一看卷子,驚呼,“格老子的,你竟然差點及格了!”
陸離頓時明白了,他是學渣,而老頭兒是天生的學廢。
一般來說,學渣在漫長的被老師鄙視的目光沐浴中,會發展成兩類,一種是膜拜學霸的,一種是鄙視學霸的,陸離是妥妥的後一種。
每當他和一眾學渣們考完試扎堆抱頭痛嚎說好難啊求不掛,學霸們考完試完總說不會肯定掛了,到處求安慰,媽蛋最後成績出來了班上前十。
他們那種人才是真正的學渣,學霸中的人渣!
但是直到他一路渣到高中,順應所有人的預言開始打架鬥毆,並且最終在無數大傷小傷的洗禮下,好不容易混成街頭一個小霸並且憑著體育特長走狗運進入了所不錯的高中時,他才知道,這個世界還存在一種高等生物,叫做學神。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對方和他一樣在初上高中就成為了學校的知名人物。
他們兩個的名字經常會一起出現在每週星期一的升旗儀式上,從教導主任有如獅吼般的巨肺裡咆哮而出,不過,他自己因為打架鬥毆弄壞學校桌椅,而對方是因為得了什麼……奧林匹克競賽金獎?
按照大腹便便的領導們的比喻,二人的差距就像“美國哈弗學院金融管理專業一等獎獎學金的獲得者和藍翔技術學院手扶拖拉機專業”之間的差距一樣大。
“這是什麼鬼話!”老頭聽說後怒罵。
陸離抱肩極具認同感地點頭,老頭兒果然還是親,就是客觀。
“ 你怎麼可能考得上藍翔?”老頭罵罵咧咧地揹著手走了。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無情無義,陸離摸著早上被一群人堵在小巷子偷襲時留下的青痕,齜牙咧嘴的。
樑子不管大不大,反正是結下了。
直到有天,他無意間看到了那個被捧到天上,傳說中渾身散發著考神神聖光芒的學神。
正在空蕩蕩的天台上閉著眼睛抽菸。
天台一直以來都是陸離的地盤,一色的水泥灰,沒有雜色,清靜又涼爽,但是上來得翻越一個很高的欄杆,沒點兒身手的根本上不來,當然這對常年和比人比拼手腳的陸離來說不算什麼。
“喲!”
學渣見學神,分外眼紅。
他像所有不入流的小混混一樣嬉皮笑臉上前,打算搓搓這個所謂學神的傲氣,叫你丫老是考第一名!
對方抬起頭,細碎的劉海下瞳孔幽深犀利,冷漠地讓渾身一震,那眼神比他見過所有冷酷的人都不遜色。
而且還多一分討人厭的高冷。
這讓反應過來的陸離相當不爽,作為一個學神,怎麼能夠比他還要寂寞如血?
揍他丫的,他撩起袖子就上去!
對方從容地直起身子,拍拍灰塵,順手接過他的手腕扭到他的胳膊,一個過肩摔把他“吧唧”摔地上,邁開長腿跳過欄杆走了。
從頭到尾一聲沒吭過。
原來的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