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臉拿起旁邊桌上的一沓紙，看了一眼，淡淡地說：“當然不公平，事實上，因為你們的‘光榮’事蹟，每個接受你們的班級都覺得不公平。”

妹子突然無語了，捏緊拳頭沉默了。

一邊兒的陸離有點兒看不下去了，雖然人家成績不太好，也闖了點兒小禍，也不能這樣當面埋汰一個妹子啊。

他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是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到嘴的話又咽回去了。

“我不願意。”妹子突然抬臉，表情很嚴肅。

冰塊臉顯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沒有被妹子撼動，會問她：“你怎麼知道班上的其他人願不願意？”

妹子有些被問住，但馬上點頭，“我知道，他們也……”

“整個年紀分為13個班，分為四個等級，1到4班是高等班，5到8班是中等班，9到12班是低等班，而你們，13班，因為大多數資質太差，而獨自成為一個等級。這樣的你們，分配到高一級的班裡去，你為什麼篤定他們不願意？”

“……”妹子沉下來，彷彿被問到了。

“學校對你們犯下的錯不追究責任，不代表會放任，你們被分配過後會受到更多的督促，如果在觀察期內再次犯錯，就會被開除出去，你回去轉告一下，明天會把分配的名單告訴你們。”

冰塊臉交代完畢，看向陸離，發現他正偏著頭，裝作沒有偷聽的正經樣子。

被發現的陸離，沒有太多的表情，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最終被影響的，不論是好是壞，都不會殃及到所謂上面的人，被魚肉的，從來都是……

“為什麼……為什麼從來都是我們？”妹子突然聲音哽咽地問。

陸離偷聽的動作一頓，妹子哭了？

“因為你們是犯錯誤的人。”冰塊臉聽到妹子還妹子，並不吃驚，淡定地回答。

“什麼又是對錯呢？到底是誰可以這樣把我們規定呢？”妹子的手心緊了又緊。

“規則適用於所有人，能力強者能反抗，能力差的人只能受制於人。”

“那我們這樣，又算什麼，我們身上所有的標籤，是他人強加的，學校強加的，整個大陸強加的這導致我們從小對自己的評價，都相當的消極和頹廢，誰又為天生的我們負責呢！”

“我們也是努力想要成為別人讚美的人，我們也努力地在練習，付出與別人一樣的努力，為什麼因為所謂劃分的等級，受到這樣的侮辱呢？”

“13班的每個人都是因為被這樣對待過來的，我們每個人……”妹子激動到差點失聲。

“我們每個人，都想要上學，想要展示，想要優秀。我們也還有夢想，我想學習更多的魔法，想認識好男人，去我們真正想去的地域，過我們喜歡的日子。”

“即使這樣，也不允許嗎？”兩行清淚自妹子的臉頰而下，臉龐溼潤的樣子讓陸離忍不住側目。

“說完了？”冰塊臉冷靜地問道。

妹子沒有說話。

“現在想要保持13班完整性的辦法，只有找到一個新的班主任這一個。如果你覺得透過大聲地指控別人而得到完整的話，你就繼續這樣吧。”

冰塊臉作勢要讓出這個屋子，準備往外走。

“等等。”陸離終於沉聲叫住冰塊臉。

他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現在卻覺得心中有什麼在燒，他彷彿看到曾經的自己也這樣控訴過，誰不想當一個學霸呢？而那些的學渣的悲哀，他已經體會的夠多了，如果再看著妹子這樣，他會憋死的。

冰塊臉應聲回頭。

“要成為那個班主任，要具備什麼資格來著？”

第八堂課

陸離之前一直沒出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