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舞會。她喜歡我們的音樂,我們一塊聊了聊。很久之後,當保羅的“飛越美國”巡迴演出結束後,他和家人到了洛杉磯。他們邀請我參加了在哈羅德·勞埃德莊園舉行的一個舞會,我和保羅·麥卡特尼的第一次會面便是在那次舞會上。我們在鼎沸的人群中握手致意,他說:“你知道嗎?我給你寫了一首歌。”我很吃驚,謝了他。在這個舞會上,他為我唱了《女朋友》。
於是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並商定不久就開始合作,可是,我們都被各自的事業和生活纏身,以致幾年都沒有再提起這事。最後,他把這支歌收錄在他自己的專輯《倫敦城》(London Town)當中。
我們製作《瘋狂》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一天昆西來找我,說:“邁克爾,我有一首歌,對你非常合適。”他為我演奏了《女朋友》,當然,他不知道保羅本來就是給我寫的這首歌。我告訴他那段“插曲”以後,他非常驚喜,之後不久,我們就把這首歌錄製下來,並把它收入專輯中。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的巧合。
我和昆西一起討論《瘋狂》,細緻的研究怎樣設計音響。當他問我製作這張唱片最希望得到什麼樣的收穫時,我告訴他,我們必須讓它的音樂風格完全區別於“傑克遜兄弟”時代的風格。想想看,我很難用語言形容我們當時是怎麼奮鬥才成為“傑克遜兄弟”的,但昆西理解我的意思,我們一起創作出一張反映了我們目標的唱片。
《與你同舞》(Rock with You)這張轟動一時的單曲正是我們尋求的東西,它很適合於我來演唱,我對它傾注了熱情。這首歌的作者羅德·坦珀頓曾為“熱浪”樂隊製作過《爵士樂之夜》這張唱片,所以昆西認識他。他原來設想把這首歌寫得再嚴酷無情一些,聽後讓人精神沮喪,但經過昆西的電子合成器的加工,它的聲音柔和了許多,就像海灘上烤肉一樣軟綿綿的。我和Q都覺得羅德干得不錯,最後我們請他幫助我們加工三首歌,使他們獨具風格,這三首歌中就包括作為專輯名字的《瘋狂》(Off the Wall)這支歌。在很多方面,羅德受家庭的影響很大,這一點和我很相像。關於夜生活,他在家裡創作和歌唱時所感受的比實際投入其中獲得的還多。
我一直不理解人們為什麼總是認為藝術家的創作必須以真實的經歷為基礎,或是必須反映他或她自己的真實生活。一般來說,人們不能超越真實生活,我明白,我有的時候寫我的經歷,但是,我聽到或讀到的東西也會激發起我創作歌曲的靈感。想象力是藝術家最有力的武器,它可以創造出人所需要的某種感覺或感情,也可以把你引入一個完全不同的境界。
在錄音室中,昆西給了工作人員和音樂家們自由發揮的權力,也許只有他自己擅長的管絃樂方面是個例外。我把格雷格·菲林根斯帶來參加監製工作,他曾經是我們製作《命運》的一員,這回我們又在恩西諾一起共事了。我們和大家一起齊心協力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努力工作。除了格雷格以外,保林豪·德科斯塔也回來了,負責打擊樂的演奏,蘭迪在《滿足為止》(Don't Stop Till You Get Enough)這首歌中也有精彩的表演。
昆西從不選用對他的吩咐只是唯唯諾諾的人,他對這一點要求得驚人的嚴格。我這一生一直都是生活在職業音樂家之中,我能看出誰只是隨大流,誰有獨到的見解,什麼樣的人創造力平平,什麼樣的人可以經常跟你爭論問題,而這種爭論是建設性的,他不會因為爭論而忘掉大家共同追求的目標。和我們一起工作的有外號叫“雷公”的路易斯·約翰遜,他與昆西在製作“約翰遜兄弟”樂隊的專輯時曾一起工作過;還有瓦·沃森、馬洛·亨德森、戴維·威廉斯和拉里·卡爾頓,其中拉里是從“十字軍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