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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愛莫特先生的雙眉皺得更緊,顯得更加困惑。

&ldo;我不瞭解,&rdo;他低聲地喃喃自語,&ldo;我一點兒也不瞭解。&rdo;

但是,他沒告訴我他不瞭解什麼。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說專區()

11

我現在一定要把這件事與我有關的部分說明白。這以後的兩小時中,梅特藍上尉和他的警察人員,以及瑞利大夫來了。詳細情形,我們不去談它。我想,不外乎亂糟糟的,警察盤問每個人,都是些例行的話。

我想,我們開始談實際的問題,大約是在五點鐘。瑞利大夫要我同他到辦公室裡去。

他關上門,坐在雷德納博士的椅子上,做一個手勢要我在他對面坐下,然後輕快地說:&ldo;護士小姐,現在讓我們研究吧,這裡有一件很怪的事。

我整理一下袖口,好奇地望著他。

他取出一個記事簿。

&ldo;這是我自己要知道的,現在告訴我,雷德納博士發現他太太死亡的確切時間是幾點?&rdo; &ldo;

&ldo;那時候是差一刻三點鐘,幾乎是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rdo;我說。

&ldo;你怎麼知道是那個時候?&rdo;

&ldo;啊,我起來的時候看過我的表,那時候是差二十分三點。&rdo;

&ldo;讓我看看你的表。&rdo;

他把我的手腕上的表脫下來,拿到眼前看一看。

&ldo;一分不差,好極了。好吧,原來是那麼準確。據你想,她死去有多久?&rdo; 、

&ldo;啊,大夫,實在,&rdo;我說,&ldo;我不想表示意見。&rdo;

&ldo;不要這樣固守自己的身分說話吧,我想知道你的估計同我的是不是一致。&rdo;

&ldo;那麼,我想她至少已經死去一小時了。&rdo;

&ldo;很對。我在四點半的時候檢查屍首,我想她死亡的時候是在一點一刻到一點四十五分之間,我們不妨根據猜測說:是在一點半,那就差不多。&rdo;

他停頓一下,用手指敲著桌子。

&ldo;怪極了,這件事。&rdo;他說,&ldo;你能告訴我一點鐘時是什麼情形嗎?你說,你在休息嗎?你聽見什麼嗎?&rdo;

&ldo;在一點半嗎?沒聽見什麼,大夫。我沒在一點半聽到什麼,也沒在其他任何時間聽見什麼。從一點半到差二十分三點,我都躺在床上,除了那阿拉伯男孩發出那一串單調面沉悶的歌聲,還有愛莫特先生偶爾對屋頂上雷德納博士喊話的聲音以外,我沒聽到什麼聲響。&rdo;

&ldo;那個阿拉伯孩子‐‐是的。&rdo;

他皺著眉。

就在那時候,門開了,雷德納博士和梅特藍上尉走進來。

梅特藍上尉是個大驚小怪的、個子很小的人,有一雙很機警的藍眼睛。

瑞利大夫起身,把雷德納博士推到他的座位上坐下。

&ldo;老兄,坐下吧。我很高興你來了,我們需要你幫忙的,這件事有些地方非常奇怪。&rdo;

雷德納博士低著頭。

&ldo;我知道,&rdo;他望著我,&ldo;內人已經把實話透露給列瑟蘭護士了。護士小姐,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就不必隱瞞什麼了,所以請你把昨天你同內人談話的經過告訴梅特藍上尉和瑞利大夫吧。&rdo;

我把我們的談話儘可能一字不差地告訴了他們。

梅特藍上尉偶爾會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