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過,你這個案子從審理到判刑,最快正好是三個月期限,所以,李一鳴,你的目的到底是進監獄,還是進入這個看守所?再或者說,你只是為了躲什麼人?”
“你這麼聰明,自己查啊。”李一鳴說。
駱尋扯扯嘴角:“我這不是在查?你進監獄,是不是為了調查林鈺山和楊淑君的案子?”
李一鳴只笑,他轉移了話題:“如果她非要查個清楚,那就保護好她的安全,駱尋,真相對她很殘忍。”
“沒有真相不殘忍。”
駱尋說:“關於她的過去你知道多少?如果你足夠了解她,你就知道結果已經是必然的,那就是她早晚要知道真相。”
“她面對的是很強大的敵人。”
李一鳴平靜的臉色看著他,語氣卻是沉重的:“你想過嗎,用盡全力護一個人周全。”
駱尋很不爽:“你把自己搞這麼深情幹什麼?你既然傷害過她,不管她對你有沒有任何感情,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李一鳴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你想說這個?”
駱尋用一聲冷笑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我曾經無比討厭她。”
李一鳴忽然說:“討厭她明明擁有那麼好的一切,為什麼總是那麼陰沉沉的,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並且仇視所有人。”
駱尋沉默幾秒:“什麼時候的事?”
“她剛到林家的時候。”
“你那麼早就認識她了?”駱尋問。
“很奇怪嗎?”李一鳴說:“我很早就認識她,也是因為她,我才選擇走的心理學這條路。”
“咖啡。”駱尋更不爽了:“她第一次給你泡咖啡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那是開端。”李一鳴說:“一切悲劇的開端,不管是我的,還是她的。”
“少扯上她。”駱尋說:“你們之間沒那麼強的宿命論,她可不想跟你扯上關係。”
李一鳴聳了聳肩:“的確,我一廂情願。”
“林鈺山為什麼要將你逐出師門?”
聽到這個問題,李一鳴擺了擺腦袋:“很難想嗎,他發現我研究遲夏了。”
“你……”
想到遲夏,駱尋有點難受:“能讓林鈺山將你這麼個好苗子逐出師門,你當時的研究,做到什麼程度了?”
這一次,李一鳴目光沉沉,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他的眼眸中透露著無法剋制的沉痛和歉疚。
最終,他說:“忘了,所有研究資料,都銷燬了。”
“她說,自己做過很多反社會人格的測試。”
駱尋放在腿上的手攥在一起:“她無比熟悉那些東西,卻也無比痛恨。”
李一鳴閉了閉眼睛,駱尋看到他喉結動了動。
可想而知,他此時的情緒波動有多大。
半晌後,李一鳴睜開眼睛,他往前湊了湊:“駱隊,你對我師妹的事情這麼積極,怎麼不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你姐姐的案子,你查明白了沒有?”
駱尋凝眸:“這個不需要你操心。”
李一鳴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他往後靠了靠,抬頭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傾身向前,透過電話跟駱尋說:“0。”
“什麼?”駱尋擰眉問他:“這是什麼?”
李一鳴又是一笑,卻不再說話,他掛了電話,被人帶走了。
他走出幾步又回頭,朝著駱尋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駱尋認了出來,他說的那兩個字是:禮物。
他來了一遭,就得到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數字,走的時候很不爽。
他很不喜歡李一鳴這種明明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