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我的分數很糟，所以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要被懲罰？&rdo;隋垣語氣平靜。

&ldo;對啊！就是因為‐‐&rdo;5237的控訴聲戛然而止，半晌才低了一個音調，&ldo;就是因為你亂來，弄得補考一次還不行，都要來第二次……&rdo;

&ldo;是什麼懲罰？&rdo;隋垣並沒有順著5237的顧左右而言他說下去，反而精準地抓住了重點。

5237噎了良久，這才反應過來：&ldo;……你剛剛是不是故意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套我的話？&rdo;

&ldo;是啊。&rdo;隋垣沒有絲毫的羞愧，反倒用正直而憐憫的表情看著5237，似乎為了它堪憂的智商而捉急，&ldo;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經套。&rdo;

&ldo;……小隋垣你跟趙羲和學壞了qaq&rdo;5237淚眼迷茫地控訴，&ldo;窩以前那天真單純、無論窩說什麼都相信的小隋垣呢！妮酷愛把他給窩還回來！&rdo;

&ldo;就算你撒嬌耍賴賣萌今天也別想矇混過關。&rdo;隋垣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地打破了5237試圖粉飾太平的願望。

5237閉上了嘴巴，沉默著，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隋垣嘆了口氣：&ldo;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怕我知道之後難過，但是我不想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下去，就算是被銷毀，也總要明明白白的。&rdo;

&ldo;……好吧。&rdo;5237咕噥了一聲，音調裡再也不復之前強裝出來的歡脫，&ldo;雖然我覺得你還是一無所知比較幸福，但是既然你已經察覺到了，我再隱瞞的話，也許會變得更加糟糕。&rdo;

&ldo;謝謝。&rdo;隋垣誠心實意地道謝。

&ldo;其實……應該是我先要道歉比較好，畢竟我……出生的晚，很多東西都不知道，完全沒想到轉換世界的審核這麼嚴格……&rdo;5237垂頭喪氣地落下來，靠在隋垣的懷裡依偎著，情緒低落。

身為智腦，5237的感情其實並不像它表現出來的那般豐富，性格是已經設定好的，各種反應也大多由程式所控制，只是如今，它真真正正感受到一股幾乎快要把光路板燒掉的自責和悲傷。

&ldo;這不是你的錯，你本來是為了我才決定轉換世界的，況且，就算不轉換，你又能包庇我多長時間呢？早晚會被發現的。&rdo;隋垣特別地善解人意，或者說，大概是早就接受了這一天的到來的現實，所以格外平靜。

&ldo;因為審核程式的許可權是超越我的，所以我無法幹擾它們的判斷，而它們的判斷結果也會反饋給更上面一層，所以……&rdo;5237將下面的話嚥了下去，有些說不出口。

&ldo;所以，那個將我創造出來的存在認為我無法履行我應盡到的責任，於是決定銷毀我嗎？&rdo;隋垣冷靜地補充道，&ldo;什麼時候？現在？還是在這個世界結束之後？&rdo;

&ldo;……這個世界結束之後。&rdo;5237輕輕晃了晃身體，隨即猛地提高了聲音，&ldo;其實，一切也沒有那麼糟糕啦！它不是還給了你最後一次機會嗎？如果你這一次好好的，不要跟趙羲和亂來，那麼危機就解除啦！&rdo;

隋垣垂著頭，細密的睫毛遮住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