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年隋垣與白決鬥受傷,下一年他就能順利完成扮演任務、離開這個世界了,至於主角攻與主角受之間的相愛相殺,他大約是看不到了。
……當然,前提是……&ldo;不出意外&rdo;。
隋垣扭頭看了一眼正認真地翻烤著肉塊的白,格外懷疑對方還能否與他按照劇情中那般認認真真決鬥上一場,然後弄瞎他的眼睛。
經過一個冬季,白的外表已然褪去了曾經少年的青澀,成長為了青年的清俊。他有著長而微翹著的睫毛,眸光溫柔,鼻樑筆挺,唇角帶笑,在獸群中地位的提高讓他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說不出的自信與魄力,即使在人類世界,也屬于格外引人矚目的美男子‐‐大約,努力展示自己、吸引配偶的人總是很有魅力的,而白正處於這一無意識散發著吸引力的階段。
感受到隋垣的目光,白偏頭微笑起來,騰出一隻手揉了揉他的脖頸:&ldo;不要著急,很快就烤好了。&rdo;
隋垣:&ldo;……&rdo;
‐‐不要把我說得跟吃貨一樣!我是在思考正事!正事!
隋垣所謂的正事,自然是如何順理成章的&ldo;自殘&rdo;,他試著進一步與白對練、尋找對方的不足和破綻,卻反而讓白對武器的運用越發得心應手、收發自如‐‐畢竟,白可一點都不想傷害到隋垣分毫,必須要在關鍵時刻控制住武器。
嘗試一番卻毫無效果後,隋垣不由得有些洩氣,整隻獸都有些懨懨的,讓白好一陣的擔憂焦急。
&ldo;你怎麼了?最近總是無精打採的模樣,出了什麼事情嗎?&rdo;白撓著隋垣的下巴,託著他的狗頭,逼迫他與自己對視,卻無法從那雙看上去無比憂鬱的藍色眼眸中觀察出任何答案。
白嘆了口氣,吻了吻隋垣的眼睛,隨後將他抱進懷裡,撫摸著他的皮毛。
白感覺到自己的灰色幼崽‐‐不,應當說是未來的伴侶‐‐簡直越來越人性化了,竟然有了自己的小心事,還藏著掖著死活都不願意告訴他。白本應對這件事情感到驚喜,但實際上,他卻反而希望自己的伴侶可以像是其他野獸們那樣吃了就睡,唯一的煩惱就是食物,純淨而簡單‐‐最起碼,這樣的它不會露出這般讓他深感揪心的表情。
抱著隋垣順了半天的毛,白思考了一下,提出去河邊沐浴,因為他發現隋垣比其他野獸更加愛乾淨、也特別喜歡洗澡‐‐雖然這個世界沒有令人消除疲勞、神清氣慡的熱水澡,但在水邊玩鬧一番,也會讓人的心情愉快很多。
隋垣自然不置可否地表示了同意,隨後跟在白的身側走向河邊。
初春的河水還有些冰冷,但對於動物們而言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妨礙。隋垣與白走到河邊,只是尚未入水,便聽到了一陣絕不會讓人忽略的異樣的水流聲。
一人一獸凝眸朝河中央望去,在他們的注視中,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破水而出,正抬手抹去臉上的水珠,隨後將手指插入發間,將微長的額發捋至腦後。
不同於白的清俊,男人的外表是霸道的俊美。他的五官深邃迫人,堅實的肌肉在河水與陽光下閃閃發光,充滿了爆發了,翠綠色的眼眸滿是野性的味道,直直盯向河岸上驚呆了的主角受和……表情糾結的隋垣,微微勾起一個頗有些不懷好意的笑容。
‐‐用句狗血的俗語來講,那就是&ldo;邪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