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換雙褲子上床睡覺,起身時椅子腳在地上摩擦出了聲音,秀雲姐翻了個聲,喃了幾聲叫我小聲一點。秀雲姐這動作,忽然像極了之前的秀雲姐!我就在這麼一個瞬間,我不想懷疑她了,她就是我的秀雲姐!
見秀雲姐這麼渴睡,我也趕緊的上床,秀雲姐替我關燈,習慣性的把我抱進她的懷裡,便又很快就睡著了。
我心安了下來,晚上睡的格外的好,只是快到凌晨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見昨天發生過的場景:梅玲託著我爬樹,我在半樹腰上,從八斤家的窗戶裡探望到一個長得酷似秀雲姐的女人搬著一具稻草人往八斤的床上扔,而八斤把這個稻草人當寶一樣又咬又撲。
夢裡覺的這個場景很熟悉,總是想,想不起來在哪裡發生過,而那個女人做完這些後,坐在八斤的床邊,抬頭看向窗外的我,裂開嘴皮子嘻嘻的笑,雙手插進她那頭濃密厚實的黑髮中,一遍遍的捋順,那頭髮就像是用膠水粘在她圓圓的頭頂上一般,一縷縷的往下掉,掉到最後,一個光頭白臉的熟悉面孔瞬間出現在了我眼裡,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施緣!
這張恐怖的女人臉,嚇得我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上彈坐了起來,睜開眼,意外的發現屋裡的燈已經亮了,伯父伯母還有我爸都在房裡,奶奶坐在我床邊,問我秀雲姐哪去了?
我一看我身邊,空蕩蕩的一片,哪還有什麼秀雲姐的影子,我揉了揉眼睛,對奶奶說不知道。
“我不是叫你看著秀雲媽?!”奶奶的神色有些慌張的質問我。
“怎麼了媽?”伯父子在奶奶身後問奶奶怎麼回事,奶奶現在也來不及說什麼,吩咐我爸叫去照顧良慈哥,後腳就帶著伯父伯母就出去了!
看著奶奶焦急的樣子,我一咕嚕的的從床上滾下來,跟著奶奶一起出門,路上奶奶告訴我們說上次把施緣的屍骨從井裡挖出來埋葬後,她就一直都覺的那東西還在,可是一直都感覺不到她在哪裡,後來看見秀雲姐的行為舉止越來越古怪,就猜測施緣的魂魄還附在秀雲姐身上,但是秀雲姐時好時壞,又不太敢確定,今天晚上,就拿出了以前去求來的觀音土,灑在湯裡,觀音土是香爐裡的積灰,有驅邪除陰的作用,如果施緣真的附在秀雲姐身上的話,那麼她就要去索要陽氣才能繼續附在秀雲姐的身上,施緣死前是鎖骨娘子,鎖骨娘子性子風浪,但從不主動勾搭不認識的人。所以奶奶覺的現在秀雲姐沒找良慈哥,那就是去找八斤了。
想到八斤那傻傻憨憨的樣子,想到秀雲姐要和她做那種事情,不由的一陣噁心,可是當我們到八斤家裡時,八斤卻告訴奶奶,秀雲沒來這。奶奶還不信,帶著我們把八斤家裡翻了個遍,還是沒找到秀雲姐,看來秀雲姐真的不在八斤家裡。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奶奶一直都在重複著不可能,施緣對我們鎮子裡的人又不熟,現在和她有過一點關係的就是八斤,可是除了八斤家,她還會在哪?
我忽然想起梅玲和我說她媽看見秀雲姐和白天霸在一起的話來,頓時醒悟,趕緊的拉著奶奶往白天霸家裡跑!
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和奶奶說了,奶奶也急了,說再晚一點搞不好要人命的,趕到白天霸家門前時,白天霸家大門緊關,我們在屋外喊,可是喊了半天,不見屋裡有人應聲,也不見有人開門。
“現在該怎麼辦?”伯父問奶奶:“要不要踹門進去?”
奶奶似乎已經認定了秀雲姐就在白天霸的家裡,趴在白天霸家的門前看了看,從圍裙兜裡掏出一支細細的香來,向我伯父要了個火,把香點燃。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縷白白的菸絲從香頂端冒了出來。奶奶對著香吹了吹,將香小心翼翼的沿著大門的縫隙插了進去。
估約過了一分鐘的時間,那支香燒的差不多時,奶奶走到白天霸家的大門前,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