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大群隨侍就在清心谷裡住下,那一群人起碼二、三十人,連你那些師兄弟也受不了他們的粗蠻,就跟著你爹一塊出來了。”
“可難道爹,你真的打算不要清心谷了嗎?”
俞軒煩惱地搔搔頭,“那是先祖留下來的,豈能不要?”
“那你打算怎麼辦?”
與女兒大眼瞪小眼須臾,俞軒嘆氣道:“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唄。”
看樣子清心谷是一時不能回去的了,所以俞樂樂望向了姑姑。
“那我帶四師兄回荷風居……”
話還未說完,就見俞湘搖頭說:“我那兒也不能去。”
“為什麼?”她詫道。
俞湘明豔的臉上染著可疑的紅暈,扭捏地說:“因為、因為……”
這回輪到俞軒替妹子說了,“還不是因為盤師弟這回吃了秤坨鐵了心,殺上荷風居,要你姑姑嫁給他,還說你姑姑一日不點頭,他就一日不走。”
聞言,俞樂樂看看爹,再望望姑姑,然後再想到昨日剛完婚的自己。他們這一家子最近是怎麼回事?桃花開得這麼旺。
“姑姑,你就嫁給盤師叔吧,他對你也算一片痴心了,守著你這麼多年。”盤師叔多年對姑姑的糾纏,她是知道的,可每次見到他,姑姑總是不給好臉色。
俞湘搖頭道:“一次不忠,百次不誠,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其實,當年她也鍾情於他,卻意外發現他竟替一名青樓女子贖了身,還揹著她金屋藏嬌,得知此事後,她便寒了心絕了情,不再對誰動心。
後來,他送走那青樓女子,說他只是一時糊塗,還信誓旦旦保證,從今而後,他絕不會再看其他女人一眼。
然而一次背叛百次不容,她已無法再相信他,雖早就不恨他,但也不可能嫁給他。
姑姑話雖沒說清楚,俞樂樂卻隱約聽出什麼,她自問,若是寒鋒有朝一日也對她不忠時,她是否還能若無其事地待在他身邊?
想了想,她輕搖螓首,答案是不可能。她跟姑姑一樣,已被玷汙的感情她是不可能再要的了。
所以她也不再勸姑姑,看來只能繼續留在寒星門了。
寒鋒所住的院落前有一片草坪,時值暮秋,原本如茵的綠草都有些枯黃了。
午後時分,寒鋒正躺在草坪上曬著秋陽,閉著眼看似睡著了。
俞樂樂坐在他身邊,低頭看著醫書。
忽然間聽見有人小聲的叫著她,她抬首望去,瞥見是寒靜,她站在院落的圍牆邊,朝她招手要她過去,她起身走過去。
“小靜,怎麼不進來?”她走過去問。
“樂樂姐,我只是剛巧經過這兒,還有事不進去了,不知道大哥的身體還好嗎?”寒靜透過矮牆往裡頭望了眼,看見躺在草坪上睡著的大哥。
“已經在恢復中了,再調養幾個月應該就能完全復元了。”
“樂樂姐,啊,你看我,我應該改口稱呼你大嫂了。”寒靜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淺笑著說,神情卻隱隱然有絲緊繃。
“無妨,你習慣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俞樂樂並不在意稱謂這種事。
抿了下唇,寒靜再問:“那樂樂姐,我聽說大哥他神智還未恢復,是真的嗎?”
“嗯。”
“怎麼會這樣呢?大哥身上的毒不是已清除了嗎?”寒靜詫道,原先仍有些緊繃的神色,在看見俞樂樂頷首後一緩。
“我也不知道。”關於這一點,她一直想不透,那日她還特地請姑姑替他診過,姑姑也查不出原因。
她們不是沒有懷疑他可能是佯裝的,但隨即想到以他那冷傲的性子,是斷然無法容忍自己那副顛狂、痴傻的模樣的,便排除了這樣的想法。
因此她打算慢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