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已經推論過了,自是由館外透過窗戶進入到房間內,利用鹽來解凍窗上的冰,然後推窗入內……咦?等等——啊!這、這這、這明顯是個大漏洞啊!——就算用鹽化了窗外的冰,可窗內仍然是上著閂的啊!
——該死的……季阿狗那傢伙當時肯定聽出了我推論中的這一漏洞,卻還裝著不知道的樣子,故意讓我贏了這一次!他他他,他太討厭了!他從來都這麼招人恨!從來、從來都只會讓人窩火!
恨恨地捶著床板兒,忽見嶽清音探頭進來問道:“怎麼了?又折騰什麼?”
“我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哥哥。”我悶悶地道。
“該去用晚飯了,小傻子。”嶽清音丟下這句話後便轉去外間了。
頂著一腦門黑線跟了他上得頂層餐廳,見眾賓客都到得齊了,季燕然也在,遠遠地看了我一眼,心虛地笑笑,沒敢過來打招呼。立在他身旁與他說話的是葛夢禛,倒是一臉的春風滿面,不似其他人那般受了牛若輝被殺的影響而顯得分外沉重。
淳王一時還沒有過來,眾人都隻立在各個角落裡靜等,忽聽得那魯闖大著嗓門道:“季大人!距孫大人被殺至現在已經近兩日了,你不是說這兩日便能破案的麼?怎麼還不見有什麼動靜?!”
未待季燕然接話,便聽得葛夢禛冷聲道:“你當破案像吃飯那般容易麼?燕然尚在病中,人又不是鐵打的,總要緩上一緩!”
魯闖冷哼一聲,道:“你能緩,兇手肯緩麼?再不破案,只怕這裡所有的人都要被殺光了!”
葛夢禛冷笑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若活得堂堂正正,還怕有人無緣無故地來殺你不成?”
魯闖惱了起來,幾步衝過去便要揪住葛夢禛的衣襟掄拳招呼,葛夢禛一時嚇得“花容失色”,連忙閃身到季燕然的身後,輕呼著道:“燕然——”
季燕然乾笑著擋在頭裡,攔住魯闖的身形,道:“魯大人息怒,本官有話要說。”
“說!”魯闖在氣頭上,也顧不得季燕然官比他大,說話也沒個分寸。
季燕然倒不在乎這個,只淡淡一笑,慢慢地道:“這一次的連續殺人事件,本官已經完全破解了。”
“哦?”魯闖一挑粗眉,哧笑道:“那就請季大人給咱們說說看,兇手到底是誰呢?”
季燕然不緊不慢地伸出修長的手指,向著廳內的某個角落一指,一字一句地道:“兇手,就是他。”
溫柔·疑陣
循著季燕然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那位池楓池大人一下子便落入了眾人的視線。池楓的臉色本就不佳,驀地被季燕然一指,頓時大驚失色,抖著手嘶叫道:“季——季燕然你——你血口噴人!你——你有證據麼?!小心我告你——告你誣滅之罪!”
但見本是立於池楓身旁的幾個人都唬得紛紛躲到了旁邊,生怕他從哪裡掏出把刀子什麼的胡亂砍起人來。
季燕然不慌不忙地笑著,淡淡地道:“池大人若自覺冤屈,本官是可以給大人充足的自辯機會的,只是在此之前,請恕本官先要禁大人的足,以免再有傷亡事件發生……柳統領,”
忽見柳惜薇的弟弟柳明威應聲而出,抱拳恭聲道:“大人,下官在!”
“本官沒有衙役在身邊,就煩勞柳統領代為行權,先將池大人帶回他的房間,待本官整理好相關材料後再行審理。”季燕然正色道。
柳明威領命稱是,走上前去向那池楓略行一禮,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池大人,請罷。”
池楓早已又急又怒,破口大罵著不肯離去,柳明威便道了聲“得罪了”,兩下便制住了他的胳膊,強押著出得廳去。池夫人哭鬧著撲過來揪扯季燕然的衣襟,掄著拳頭便是劈頭蓋臉地一頓打,季燕然哭笑不得地擋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