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把我少女時期的英雄情結又重新挖掘了出來,除此之外還有王子情結、偶象情結、浪子情結……等等等等,他完美得簡直不像是真實存在著的,如果沒有什麼朝廷下旨緝捕這檔子事,大概我的人生從此會夢幻到老罷?!
“我將那季大人帶至小屋後解了他的昏穴,告訴他我今天晚上還會去找月兒你,”大盜笑著道,顯然這傢伙是故意在挑釁季燕然,“他便對我道……‘你若是真心對她好,就莫要連累她。靈歌真正想要的是安全感,這安全感並不僅僅只針對她自己,她是希望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安全,只有如此她才能真正地感到自己安全。而你目前所能給予她的,只是一種最低限度的保護,甚至——若你再不放手,你帶給她的就將是傷害。’”
大盜說至此處,低下頭深深地望住我。
我一陣愕然……季燕然他竟會如此地瞭解我隱藏得最深的內心感受,他……
“於是我心裡很是忿忿不平,”大盜低下臉來,雙唇觸著我的唇,低聲道:“這樣一個人常常能夠與你在一起,豈不是我最大的威脅?”
“嗯?”我被他這樣親暱且調皮的動作弄得有些難以集中思維。
“怎麼,月兒沒有發覺麼?這位季大人似乎對你……嘿。”大盜含酸地在鼻子裡哼了一聲。
這傢伙誤會了,季燕然哪裡是對我怎樣,他那啥的是嶽清音,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不過沾了是嶽清音妹妹的光才被他如此“照顧”罷了。
“之後呢?”我無視他渾身散發的酸氣追問道。
“之後……我就跑出來找你了。”大盜笑笑,眼睛裡飛快地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蒼涼。
圈套·追隨
我望著大盜看似輕鬆的笑容,不知為何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許是我偶爾多疑的性格作祟,總覺得他有事情在瞞著我。
大盜似是察覺出我眼神中的惶惑,伸出大手勾了勾我的下巴,笑著道:“小腦瓜兒裡又再胡想什麼?說起來我的小月兒還真是心思靈巧!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才能想出這在風箏上畫畫傳訊的招術罷?!我一進城便遠遠地看見天上飛的這古怪的風箏,才要離近了細觀,卻見那風箏被人收了線,忙忙地趕至跟前,向那小孩子借來一看,才發現背面第二幅上亦畫了東西,敲破頭地一想——竹子下面一座寺,可不是個‘等’字麼!小月兒在土地廟裡等我——唔!不愧是我聰明伶俐的小月兒!”
說到這一點,我需感謝穿越至古代以來的諸多經歷,雖然事件不斷,但從這其中我亦學到了不少東西,就譬如風箏傳信,我便是受了那蕭雨霖的啟發,而且從那一次的事件中我認識了阮老漢,這才能為今天順利見到大盜製造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完美條件。
知道他在哄我開心,我埋頭在他懷裡用力地抱住他,他便也用力地抱住我。我很清楚他必定已從季燕然的口中得知嶽明皎亦是抓捕他的主要負責官員,他知道,他知道如果三個月後嶽明皎沒有將他抓捕歸案後我們一家人的下場是什麼。
我與他都不想去提這敏感的話題,就只這麼默默地擁抱在一起,我祈盼著今夜永遠都不要過去,就讓我永遠永遠這樣地抱著他,感受他,擁有他。
時間大概過去了很久,可於我來說卻似乎只是一個剎那,抬眼望向窗外時,東方的天際竟已泛白,一兩聲悲慼的雞鳴遙遙傳來,在這十里孤墳之間聽來愈發教人斷腸。
“我們……該去何處?”我低啞地開口,何去何從,這道天下最痛苦的雙向選擇題只屬於我們兩人,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另類變態的幸福。
大盜愛憐地輕撫我腦後的髮絲,低聲笑道:“難得這樣早……我帶你去看日出可好?”
“好。”我仰起臉望著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