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來有多少實力?我不清楚,不過按照他全身癱瘓之後恢復的速度,應該是過了傳說中的那一關,誰也不知道將來他能走到哪個層面上,畢竟按照家族的遠古記載,開創家族的那位偉大先祖似乎也沒有突破這一關……嗯,那很痛的。”
“既然還一直在打,那應該差不多是平手?可按照這兩個傢伙的恐怖戰鬥力,應該已經受了很重的傷,怎麼還打的動?也不知道最後這兩個傢伙身上的骨頭還有沒有好的。”
穿著一身輕薄白袍的帝國大師範,端正茶碗,叉開兩條赤裸無毛的光滑大腿,半躺在竹椅上看著合金囚室的方向。那間全封密的囚室不時傳來沉重的撞擊聲,牆壁上的浮灰簌簌落下,似乎那些厚重的合金牆在裡面二人的身軀撞擊下,都快要搖動起來。
看似輕鬆隨意地評點囚室內發生的戰鬥,然而大師範眼眸裡的焦慮卻是掩之不住,他清楚每一次沉重的撞擊,都代表著怎樣的危險。
迸!迸!迸!
沉悶而令人心驚膽顫的撞擊聲,在囚室內不停響起,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結束的時候那兩個人還有沒有人能活著。
大師範確實是個瘋狂的人,卻不是嗜血的人,尤其在他看來,囚室內那兩個年輕人,不僅僅是關係到日後宇宙和平的重要人物,也是他的親人。
大師範低頭看著杯中不停盪漾的茶湯,久久沉默不語。
“老爺,總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打下去吧?如果他們真的死了,您的大理想可沒辦法實現,而且……陛下肯定顧不得什麼血誓,會直得……派部隊來把院子平了。”
“怕什麼?”大師範那張美麗雍容至極的臉頰上閃過一絲恚意,似乎不想讓忠誠的管家看出自己的焦慮,將茶碗重重放在身邊,大聲說道:“我著急的是看不到裡面究竟在發生什麼!”
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不敗的帝國公主對上驍勇的聯邦軍神接班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就是正在發生的歷史,而我……作為唯一的旁觀者,有良心的中年曆史學家,居然沒有辦法做第一手記錄,這是難以容忍的失敗!”
“許樂中校把所有監控裝置全部清除了,技術部門沒有想到,這個聯邦人居然在這方面如此了不起。”
“廢話,不要忘了他是納斯里的兒子,MXT的設計者。”大師範微垂眼簾,停頓片刻後說道:“再等會兒,如果裡面那兩個小瘋子沒有互毆而死,把單向通道開著,我要對他們說些話。”
白髮蒼蒼的管家畏懼而無奈地看了一眼白色院落四周安靜的街道,聽著遠處隱隱傳來的戰機轟鳴聲,裝甲車履帶碾壓聲,黯然說道:“我們能等,卻不知道外面的部隊和宮裡的陛下能不能等。”
“只要不能確定小詩的死活,皇帝不會發瘋。”瘋狂的大師範此刻冷靜的像一位偵探,說道:“權衡利弊是皇帝這種畸形生物最擅長做的事情。”
“可問題是房間裡那二位……看樣子根本不可能按照您的計劃發展一段相親相愛的故事,可真真算的上是打的捨生忘死,就這麼關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你懂什麼?”大師範微挑眉毛,嘲弄說道:“打是親,罵是愛,我族先祖當年據說靠這一招征服過不少強大的女人。”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距離許樂進入大師範府已經過去了兩天一夜,距離懷草詩進入大師範府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帝國方面終於確認了發生了什麼,整個天京星的上層都陷入了惶恐不安之中,他們不明白那座白色院落裡的大人物,為什麼要將帝國最可信賴與依靠的公主殿下囚禁起來,更想不明白他是怎樣做到的。
無數帝國精銳部隊緊急調動進入都城,沉默而肅殺地直撲貧民區,沉重巨大的工程機甲毫不客氣地將周邊數平方公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