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任何可能被植入定位晶片的東西,全部扔進了地下水道中,然後才悄無聲息地走進了陸軍總醫院的後門。
淡淡的幽藍光芒從那個神奇的小儀器裡發出,在他的上衣口袋裡來回折射,沒有透出織物,卻成功地瞞過了醫院森嚴的晶片掃描定級。
按照醫院住院部索引,施清海艱難地挪動著小腿,走進了一間護士休息室,靠著牆壁難受地急促喘息。他知道對手是聯邦政府的人,自然不能用真實身份登記求醫,而那些管理混亂的黑市醫院,卻又根本沒有能力治療,不,哪怕僅僅是緩解毒素的入侵。
陸軍總醫院的待遇非常好,夜班護士都有自己單獨的休息間,施清海自然不知道這間休息間的主人是誰,但從整齊的擺設和精巧的飾物,可以看出應該是一個很熱愛生活的姑娘。
施清海臉色蒼白,嘴唇上的臘黃色看著非常詭異,他深深呼吸一聲,用力撕開被血水打溼的新褲子,看著血肉模糊的彈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那些聯邦特工從手法上來看應該是屬於軍方而不是聯邦調查局或特勤局,下手犀利,最關鍵的是悍不畏死,戰鬥力驚人,施清海在中毒之後連續格殺數人,終究還是被擊中了一槍。
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年輕護士哼著歌走了進來,正準備脫掉粉色的護士制服,忽然間她發現自己的床上竟然多了一個陌生男人,那張清秀的面容驟然變色,細微的幾粒雀斑似要隨著尖叫聲一起飛起來。
然而休息室內卻沒有任何聲音響起,一片安靜。
一分鐘後。
“不用害怕,我是好人。”施清海緩緩收回堵在女孩兒嘴唇上的那根食指,溫柔解釋道:“我知道我出現的有些唐突,請你原諒,實在是有些迫不得已的理由。”
也許是因為施清海坐的太穩,顯得從容不迫,磊落光明,也許是因為他笑的太迷人,如桃花盛開於春風之中,讓人生不出絲毫猜疑,也許是因為他說話的語氣太平緩,輕柔地像是柳樹在湖面輕輕拂動,也許只是因為施公子長的實在太英俊,英俊的程度到了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個壞人,更沒有人相信以他的長相還需要去劫色。
所以那位長著幾粒可愛雀斑、面容清秀的小護士,雖然剛才那瞬間已經被嚇得眼眶含淚,卻異常奇妙地就被一根無力的食指封住了將要脫口的尖叫聲,神情漸漸變得平緩起來。
“你好,這是我的證件。”施清海艱難地從上衣口袋裡取出證件,遞到小護士的面前,微笑說道:“我隸屬於第一軍區特種軍戰室二處,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受了傷,所以來到這裡。”
護士姑娘確認證件沒有什麼問題,警惕而不安地看著他,說道:“那我去替你喊醫生。”
終究還是不敢和一個陌生人呆在狹窄單獨的空間中,哪怕他長的再好看,沒有尖叫已經算是相當給面子,護士姑娘很想馬上離開。
但施清海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捂著胸口,抿著薄唇,啞聲說道:“不能登記,不能讓人知道……因為我執行的是秘密任務。”
護士姑娘蹙著眉尖,緊張地看著他和他身後那把明顯可見的手槍,腳步緩緩後退。
施清海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她的動作,低聲繼續說道:“你已經查過我的證件,但我的證件不能用於登記,因為那樣就會曝露我的真實身份,同時我所調查的物件,在政府內部擁有相當大的權力。”
“這聽上去是不是太荒唐可笑了?”他忽然抬起頭來,很疑惑地望著她問道:“因為太像電影裡面的臺詞。”
護士姑娘被他抬頭的動作嚇了一跳,聽到這句話後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旋即再次警惕,藏在身後的右手已經摸到了把手上面。
“聽上去確實很荒唐。”施清海苦笑說道:“現在新聞媒體都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