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杜少卿,說道:“不要考慮太多影響的問題,只要離開總統官邸和廣場的範圍,任何意外的死亡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杜少卿鼻樑上的墨鏡在春夜裡反射著官邸黯淡的燈光,沉默片刻後,他說道:“我需要總統先生的命令。”
“我們是軍人,在戰場上有臨機處斷的權力。而只要許樂在的地方,往往就是戰場。”
李在道平靜而富有壓迫感的目光,直接穿透墨鏡的鏡片,落在杜少卿的眼上,繼續說道:“殺死一個深受民眾愛戴的聯邦英雄,註定是會寫在歷史上的罪名,如果你堅持要求總統直接下達命令,那麼等於你提前為他定罪。”杜少卿沉默片刻,敬了一個軍禮,說道:“一定完成任務。”
……
乘坐裝甲車而來的部隊乘坐裝甲車而去,車內多了十餘名根本沒有辦法逃離的七組隊員。先前充斥著緊張肅然氣息的憲章廣場,幾乎是瞬間回覆安靜冷清。
沿街建築門口還有幾名少尉軍官正微笑與居民們解釋著什麼,告訴大家反恐演習結束的好訊息,同時雙手送上國防部特別準備的大禮包,居民們對清夢被擾表示了大度的寬容。
偶爾掉落的青青樹葉在街道上滾動,夜穹上掛著寂廖可數的幾顆星,黯淡星光之下,五人小組的仿古銅雕像與軍神雕像對望無言,春夜如昨,夜風如常。
參與此次秘密軍事行動的部隊迅速脫離憲章廣場,由備用軍事匝道,穿過地面的民用建築,有時行經半高架承重橋,儘可能安靜地向郊外的營地行去。
有一支車隊從總統官邸處駛來,剛剛經過財政部大樓,駛出了憲章廣場的範圍,所有的裝甲車都經過了特殊改造,去除了所有遠端控制晶片,甚至把最重要的幾個控制閥全部調整為手動物理操作優先。
一名鐵七師近衛營中尉,看著幽暗裝甲車廂底部被束縛在十字合金架上的小眼睛男人,強行壓抑著心中的震驚與惘然不安,緊緊握著手中的大火力短管槍械,默然想著,難道部隊提前進行的這些改造,都是因為面前這個傢伙?
聯邦軍人都知道這個傢伙是如何了不起的人物,對於機械電控系統的研究,更是厲害到了極點,可是為什麼上級會命令拆除遠端控制系統,難道他真的神奇到可以利用這些東西,逃出上百名精銳官兵的押送?更何況他的手腳上已經被安置了超強度的磁鐐銬裝置,就算再如何強大的人,現在也應該絕望了吧?
他居然笑了?那個人居然笑了!好可怕!
中尉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車廂底部的那個傢伙,下意識裡舉起了手中的槍,指向了他的腦袋,幾乎同時,裝甲車內被特殊挑選的鐵七師精銳,集體被那個莫名其妙的笑容震的眼瞳微縮,舉起了手中的槍。
身體被聯邦新型科技產品緊緊束縛,靠著十字合金架的許樂,此時渾身上下甚至連根手指動都沒有辦法動,好在那些敵人沒有粗暴到控制他的面部神經,所以他還可以咧嘴而笑,露出滿口整齊而潔白的牙齒,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
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聯邦第一軍區位於首都郊區的某轉進基地一角,出現了一些非常詭異的畫面,軍械庫沉重的合金門緩緩開啟,十餘臺聯邦最先進的黑色MX機甲集體啟動,在這深夜裡緩緩駛出,渾身上下透著股極為肅殺的氣息。
鐵七師自帝國前線歸來後,沒有回到S3,而是留在了Sl,於是這個基地就成為了這支鐵血不敗之師的臨時駐地,做為聯邦最早的兩個全機甲編制部隊中的一支,數百輛軍用機甲如同金屬雕像般沉就地停泊在空曠的庫房之中,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直到今天。
師部後勤處的官員看著那些像幽靈般消失在夜色中的黑色MX機甲,忍不住皺眉搖了搖頭,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