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起居室內忽然響起了一聲尖叫,她驚訝地走了過去,然後看到把自己從小帶大,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嬤嬤,正表情怪異地指著一個方向,嘴巴張的極大,卻是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南相美好奇地轉過頭去,然後便看到了電視光幕上的畫面,聽到了畫外音的解說,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身體微微發抖,決定再也不為那個男人流淚的她開始簌簌淚下。
……
西林大區落日州緯二區老宅內,剛剛放學的小西瓜,正一邊吃著甜筒冰激凌,一邊觀看一年多前從望都公寓裡抱回來的盜版光碟,很明顯那位肥胖的田大叔在家庭教育方面有一種放任自流的失敗氣息。
雖然這位小公主很喜歡從這種意淫類影音作品中安慰自己,幻想替父母和許樂哥哥復仇,但重複又重複地看著那個紫發艦長帶領著聯邦軍隊,重複又重複地一遍遍打敗帝國侵略者,總會有些無聊,於是她下意識裡指頭微動,將頻道播回了電視。
小姑娘手裡正在往可愛嘴巴里送的甜筒,啪的一聲戳到了尖俏的鼻子上,她瞪圓了清亮的眼睛,半天才醒過神來,尖叫著從沙發上跳起,像西瓜皮一樣的黑順短髮在空中散開,歸攏。
……
西山大院的獨棟別墅中,被國防部長夫人和無數閒雜人等驕慣出一身小公子哥氣息的鄒流火,這時候正在生氣。
已經學會背頌席勒詩歌的小男孩,卻不願意和勸說自己的外祖母和保姆阿姨說一句話,他尖聲哭喊著,小腳踢打著面前的玻璃茶几,手裡抓著身邊所有的物事,向面前的電視光幕砸去。
因為他最愛看的動畫片忽然間沒有了,電視上面出現了一個令他感到討厭的濃妝女人。
鄒部長夫人辦了退休,這幾年專門在家照顧這位小祖宗,無比寵溺,而部長樓內的勤務兵還有後勤阿姨們,沒有誰敢稍微違逆下他的意願,再加上遺傳自母親某些惡劣的性情,小小年紀的男孩兒根本無人敢管,沒有誰敢大聲說他,更沒有人敢教訓他。
啪的一聲脆響!
依然如未婚少女般穿著粉紅睡衣的鄒鬱,匆匆從樓上走下來,乾淨利落地給了小男孩兒一記耳光。
“你這是做什麼?”鄒夫人震驚地尖叫起來,將小男孩兒護到了身後。
小男孩兒見平日裡無比疼愛自己的母親,居然打了自己,捂著發紅的粉嫩臉蛋兒大聲哭喊起來,小胳膊小腿兒蹬的更兇了,半晌卻見母親一直怔怔地望著電視,根本不理會自己,他生氣地從外祖母身旁探出手去,努力地抓起外祖父寶貝至極的菸灰缸,便準備去砸電視。
“你要是敢砸,我殺了你。”
鄒鬱一直看著電視光幕,沒有回頭,這句簡單話語裡藏著的凜冽味道,卻讓客廳裡所有人都呆住了。
小孩兒是一種最能感受到真正危險的頑劣動物,察覺到鄒鬱這句話的殺傷力,他抽著鼻子,哭泣著放下了手裡的菸灰缸,小小的心裡想不明白,上次外祖父的頭髮被自己燒了,媽媽都沒有這麼生氣,為什麼今天卻這麼嚴肅?
他自然不知道,那是因為電視上正在播放他“父親”的歸來。
……
同樣的畫面還發生在很多地方,正如席勒所言,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那麼她們以及他們的幸福激動,至少在這一刻也是相似的。
但也有很多關心許樂的人並沒能看到這幕歷史性的畫面。
邰之源當時正在為白琪親自辦理金融副卡,頭痛於這些瑣碎的程式,因為莫愁後山中止了對他的金錢支援,就連靳管家和那些工作人員都被迫淚流滿面地離開了西林。
而施清海這時候正像一隻地鼠般,穿行於聯邦調查局總部的地下水道中,他手裡那件藍光小儀器泛著幽幽的光芒,照亮了面前的鏽跡銘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