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兩天,我接到過施清海的簡訊,那傢伙在暗中調查麥德林議員的事情,有些重要的證據,我已經交給了沈離。後來我再也聯絡不上他,不過相信他應該活的挺好。”
鄒鬱細細的眉尖好看地皺了起來,沉默了很久才輕笑了一聲,說道:“那個流氓又能查出什麼來?我說過,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小流火的父母是很陌生的一對男女,然而許樂不停地在鄒鬱面前講述施清海的故事,在鄒鬱的心中,那個施清海的樣子竟然漸漸地清晰起來,並不像是一個陌生人。
但她經常會很理智地想到,那個流浪於聯邦社會里的間諜,一定不會像自己熟悉他一樣熟悉自己。這是一句拗口的話,卻說明了一個令人心酸的事實。於是她不想再聽到那個名字,不想和那個人再有什麼關係。
“施公子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傢伙。”許樂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一直冒著極大的危險,在黑暗中為了光明做著見不得光的事情,心中便會湧起一絲敬佩。
鄒鬱和許樂太熟了,以至於只是這一句話,她便知道許樂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輕笑一聲,微諷說道:“像你這個石頭一樣頑固和偏執,難道就是了不起?”
林園晚餐的時間很短,因為鄒鬱還要回家餵奶。許樂將她送到了西山大院的門口,想到這個年輕的美麗女孩兒現在最主要的日常生活便是帶孩子,不禁生出了一些複雜的情緒。
“後天來家裡吃飯,父親大概有什麼事情要和你說,另外……我媽媽總在問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鄒鬱下車之後,有些無可奈何地嘆息說道。
許樂笑著答應了下來,就像在墓園裡答應鄒副部長要背這個鍋一樣乾脆。他的人生或許談不上精彩,但絕對足夠怪異,這口黑鍋究竟要背多久呢?
……
莫愁後山的夜是那樣的安靜,白日裡如畫的山水風景,在微寒夜風的吹拂下,在皎潔雙月的照耀下,少了幾分江山王氣,多了幾分閨秀嫵媚之意。
光屏上正在播放的畫面,並不是最近一段日子鬧的沸沸揚揚的抄襲事件,微暗的畫面中兩臺聯邦最新式的MX機甲,正在做著激烈的戰鬥,正是幾天前舊月卡琪峰頂那一場意義重大的測試對戰。
聯邦軍方和憲章局聯手封鎖了這場機甲戰的細節情報,所有的錄影資料和資料,在經過總裝基地必要的研究之後,被全部封存了起來。按道理來講,這些畫面出現在光屏上,已經是觸犯聯邦保密條例的嚴重事件,然而觀看這些畫面的是那位夫人,這事情便又顯得如此理所當然。
輕觸按鈕,光屏緩緩地收進牆內。邰夫人從椅上站了起來,向廚房裡走去,臉上的表情平靜之中夾著一絲沉鬱。封鎖對戰錄影的事情,是邰夫人向席格總統的建議,表面上是為了費城李家的聲譽著想,其實只有她自己明白,最關鍵的原因是什麼。
畫面中白色機甲微微顫抖的機身,是那樣的眼熟,雖只一瞬,卻深深地烙印進她的眼簾之中。
當年曾經親眼目睹過那人操作機甲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死去,但總還有些人活著,那個膽大妄為的小子,難道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邰夫人輕輕地攪著白瓷壺裡的清茶白果粥,嘆息著想道。
第二卷 上林的鐘聲 第二百零一章 美酒美人不相宜
果殼工程部處於邰家的暗中影響之下,那臺被命名為小白花的MX機甲能夠研製成功,本來就是邰家與許樂“合作”的產物。邰夫人從來沒有懷疑過果殼工程部MX的效能,因為她是聯邦中唯一知道許樂真實來歷的人,她對那個人有極大的信心。
聯邦科學院方面徵調了李封,邰夫人才開始有些擔心,但從秘密渠道第一時間知道,許樂親自駕控機甲上陣,這抹擔心又淡了一些,畢竟和那個人一起生活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