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後山的態度所矇蔽,夫人之所以不站出來支援自己的兒子,是因為她還有很多底牌沒有揭出來,她有資格等待。”
“但我們沒有資格等待,我們的底牌很明顯,就是錢,也只有錢,繼續加大對沉默行軍的支援力度,太子爺要什麼我們就給什麼,另外林半山和田大棒子兩邊,儘可能滿足他們的需要。”
“至於宣稱要回來的許樂,雖然我認為這塊臭石頭是個念舊情的人,但他畢竟是帝國太子,安靜旁觀吧。”
利緣宮老人平靜做完最重要的幾件指示,然後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下一輩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離開。
……
房間一片死寂般的沉默,躺在床上的利緣宮老人和坐在床尾圈椅中的帕布林總統睜著眼睛,看著彼此,很長時間都沒有誰開口說話。
聯邦政府和七大家的戰爭早已掀開帷幕,即將進入白熱化狀態,就在這種關鍵時刻,帕布總統卻來到了利家莊園,這是很難想像的事情。
因為某些很重要的問題,總統先生必須來一趟,必須在這個老人閉上眼睛之前尋找到答案。
“總統先生,我和我的家族控制聯邦金融已經很多年了。關於這場戰爭,你想作戰,我可以應戰,事實上只要我這時候說一句話,聯邦金融體系便會馬上崩潰,聯邦政府今天下午就會破產,整個聯邦都會亂起來。”
任何人說出這句話,都會顯得囂張愚蠢而滑稽,但說出這句話的是利緣宮,就沒有人敢懷疑。
“我很清楚你的來意,政府指控利家勾結帝國人,想來也沒有膽量真把我家小七關進傾城軍事監獄。”
利緣宮老人看著椅中的男人,緩聲說道:“用這種罪名威脅我鐵算利家在覆滅之前,不要做出過於瘋狂的自毀舉措,你難道不覺得這種要求很荒唐?”
帕布林總統沉默片刻後回答道:“戰爭的結局永遠不是斬盡殺絕,政府和民眾只需要勝利,需要真相。貴家族有位先祖曾經在臨死前說過一句話: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而政府並不想看到洪水滔天,所以政府可以給貴家族一些承諾,換取你的妥協。”
“承諾什麼?承諾不趕盡殺絕,分拆利家所有產業之後留下足夠的基金供我的子孫後代世世吃用不愁?”
老人說道:“你不瞭解商人,你要搶我的錢比奪走我的生命更加可怕,你要清楚那些錢是我的,我願意捐獻給軍隊是我的事,但我不願意的時候,誰都別想奪走。”
“你的軍隊,你有杜少卿,你可以把這莊園裡的人們全部殺乾淨,鍾家也沒有了老虎,你甚至可以把七大家的人全部殺乾淨,但你很害怕出現這種畫面。”
老人望著帕布林總統嘲諷說道:“因為那樣的話,七大家留給你的聯邦,留給你的世界只剩下一片廢墟。”
“你是在恐嚇聯邦政府?”帕布林總統微笑問道。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利緣宮微笑回答道:“說到恐嚇,我相信莫愁後山的沉默才是你最恐懼的事情。”
長時間的沉默。
老人揮揮手,低聲喃喃道:“讓政府撒回對小七的指控吧,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聯邦的經濟崩潰。”
“但這和政府的拙劣手段無關。”
老人呵呵低聲笑道:“你怎麼能理解我這種商人對這種制度的熱愛?我怎麼忍心去傷害它?我也不相信你有能力把這些千世之家逼進要玩殉情自殺的絕境。”
老人緩緩轉頭,看著帕布林總統的眼睛,說道:“最後太子爺做的很不錯,議會山對你的彈劾案雖然連一讀都沒有透過,但我想那一天遲早會到來。”
“難道到時候你真敢兵逼議會?就算你真如此瘋狂,杜少卿和軍方會跟著你發瘋?就算你們這些瘋子真的全體犯病,但難道你不知道許樂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