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人!弘嶽心中肯定。
在太真九老中,弘嶽的心境最是沉穩,一旦他確定,那麼就很少出錯,但光幕外,只是飛旋的風雪卷著冰粒子在咆哮,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腳步聲,似有似無地一下下踏在弘嶽心坎。
半刻,當弘嶽第二百二十二次呼吸時,瞳孔猛然一縮。呼嘯的山風,冰冷地飛雪,連弘嶽都不願意嘗試,但朦朧於風雪中的人影,卻頂著風雪,一步步走著。沒有一絲勉強地步伐,帶動著身體,將直衝而下的山風、冰雪,狠狠的撕成了兩半。
風雪中出現的人影,讓弘嶽心中地壓力消失,耳中似乎再無腳步聲。面臨未知,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真,似乎都有點緊張。
“你是黑水宗弟子?”弘嶽的聲音,透出光幕,如山般沉重。顯然,弘嶽這不是簡單的說話,其中滲透著神秘的術法。
人影地腳步依舊很穩,在風雪中一步步走著,只是上身微微擺動了一下,就是這下襬動,將周邊無盡的沉重,卸去。
人影在一擺中帶出了幾道殘影,似乎又近了一些。
當弘嶽看到那黑紅的斗笠時,竟聞到了一絲血腥。不再猶豫,弘嶽中、拇兩指陡然一扣,法訣乍起,那柄如同厚土凝固的長劍,吸引了八方地氣,彷彿一座山巒般,竄出了光幕,直向風雪中的人影砸出。
弘嶽的“太真沉土”不同於弘煉的“九寸心火”,它自靈山、沉土峰孕育而出,在太真道宗承傳了上萬年,是一柄經歷過歲月的二品法器。
面對出竅期手中的二品法器,人影似乎毫無所覺,依舊一步步逆風而上。不知為何,弘嶽心中那莫名的壓力再現。
“小心點。”弘嶽向身邊,早已起身的道士吩咐完,手中的法訣再變,透出光幕的“太真沉土”陡然在空中一頓,隨著一聲爆響,拇指粗細的悶雷,直由劍體透出,擊向人影。
沉土雷法,由五行道法演
攻擊法訣,雖然偏離了道的範疇,卻有著驚人的殺傷
悶雷乍起,人影不退反進,只一步,他便迎上了土黃色的雷電。右拳的砸出,硬生生將漫天的風雪、冰粒子,壓制於三米之外。“轟……”的一聲,蘊含著一座山丘壓力的“沉土雷”就這麼被生生破碎,一縷縷電弧打著旋,四溢消散。
人影斗笠下的面孔微微揚起,似乎在看著不遠處,懸浮於空中的“太真沉土”。
“敖厲!”哪怕弘嶽的心境再沉穩,此刻,也難免心中驚駭。曾是太真五代弟子的敖厲,憑什麼抵擋出竅期的雷法?“太真沉土”可是二品法器。等等,他是徒手破碎的沉雷?
弘嶽一駭、一愣的瞬間,敖厲腳下的冰層、積雪陡然炸開,他的本體已出現於“太真沉土”前。弘嶽下意識的將法訣轉化為守勢,百里內的地氣,於“太真沉土”四周凝聚,令它看上去就如同一個繚繞著層層土黃的光繭。
“碰、碰、碰……”敖厲的右拳幾乎在同一時間,砸於光繭三次。不愧為五行屬土的防禦,光繭雖在敖厲的攻擊下劇烈波動,但竟沒有破碎。心神於“太真沉土”相融的弘嶽,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
“師叔……”七個道士在震驚中,剛要甩出飛劍,就被弘嶽攔下。此刻,弘嶽已完全冷靜,指間的法訣,也於瞬間變化。
“太真沉土”在弘嶽法訣的牽引下,幻化為五道劍芒,直刺敖厲的四肢和心臟。
弘嶽並不清楚,敖厲本體力量的強悍。力,作用於相互,敖厲砸於“太真沉土”的三拳,受到的力量反震,透入他的肌肉層層疊加。
當“太真沉土”化為劍芒時,敖厲的右拳再次揮出。本體的力量,加上三次反震,四道力量的疊加,幾乎讓敖厲那強悍的右臂斷裂。
劍芒雖然凌厲,但如何能經受如此兇悍的攻擊,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