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恆的擁扶,勉立站穩。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假裝的笑容,她對衛宗恆低聲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接過他手中的黃玫瑰,高高的昂著頭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她的眼睛再也沒有看一眼任何旁的人,即使是從安少霆的身邊經過,即使是能夠清晰可辨的聽到他沉重的呼吸,她都沒有再低下過頭。
她努力使自己的臉抬高起來,努力的使自己的眼淚在眼眶裡包含著,卻不曾從臉頰滑落。
她像一個失去了知覺的靈魂一樣,快步、飄忽。夜色裡,一路走著,她斜斜的往上看到昏黃色的路燈,愈發的朦朧不明,像是一個閃著亮光的小毛球一樣,慢慢的在眼睛裡擴散開來。
那段回家的路並不是很長。她無意識的捧著那束鮮花,一步又一步的跨上樓梯,每高一階,她的心裡就彷彿空了一節。等到她開啟門,又很細心的關好門之後,她的整個人都已經虛空的像要飄起來一般,手裡的那束玫瑰花再也抓不住的脫落下來,掉了一地。
她在屋子裡傻傻的站了一會兒,然後走了幾步,身體撲向前,跌倒在床上。她的臉就貼著被子,冰冰涼涼的,心裡難受。壓抑了一會兒,眼淚還是無聲的流了出來,很快就打溼了臉下壓住的被子。
那個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索性就把被子扯了過來,矇住頭,嚎淘大哭起來。
………【123、安妮,這個女人】………
少霆親眼目睹了米蘭從衛宗恆的手上接過鮮花,然後從他身邊穿過。zuilu他的心也在這一刻,徹底的碎了,拾也拾不起來。
秦曉君拉著他,返回賓士車裡,讓他坐在副駕駛上,自己去開車。安少霆的身體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任由她擺佈。她幫他繫上安全帶,安頓好以後,繞過車頭,向著衛宗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然後鑽進汽車,點火發動,離開了。
衛宗恆仔細玩味了一下秦曉君的笑容。他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個寄雜誌給他的人就是她!
無巧不成書。晚上的活動,自然是經過事先安排的。但是,安少霆和秦曉君的出現,的確讓他出乎意料。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們倆個人的出現,刺激了米蘭,反而倒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衛宗恆笑了一下,也返回自己的車裡,駕車離開。他知道此時的米蘭一定揹著所有人在痛哭流涕。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只有讓她傷心欲絕了,才會徹底了斷舊情。
況且,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安妮的出現,讓他覺得十分的不安。雖然她說是碰巧遇見而已,但是,他卻懷疑——她是故意出現的。
自從那天安妮與他分手以後,他便再也沒有見過她,而他也沒有再去聯絡過她。zuilu衛宗恆知道安妮的家境一般,跟了他七年,也沒有另外拿過他的一分一毫。到了最後,就是連房子都一併還給了他。可是,現在看起來,她地生活卻是有滋有味,不單可以在年費10萬元練球,出入還有私家車開,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的。
難道……她傍上了其他的男人?這讓衛宗恆想起來就有些惱火。除非他不知道,否則他是很難容忍自己的女人作了別人的情婦。哪怕是曾經的女人。
另外,她說自己的手機號碼從來沒有改變過,那是什麼意思?這句話是衝著他說的。還是衝著米蘭說的?為什麼要說這樣地話?這就是他急於想要搞清楚的事情。
他的手機裡還存著她的號碼,拔打以後,果然很快就接通了。
“喂……安妮!”衛宗恆的聲音又低又啞。
安妮卻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說道:“呵呵……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你想要幹什麼?”他的臉色十分地陰沉。
安妮只是一昧地笑著,說道:“拜託你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