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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廊,去西邊廂房坐下,再打量一下她的穿的,笑道:“miumiu的新款,很漂亮。”

紀若櫟笑:“不愧是設計師,上次見我,一眼看出我穿的是DKNY上兩季的衣服,弄得我好慚愧。不瞞你說,這次我特意穿的新款來見你。”

辛笛毫不懷疑自己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說那麼欠揍的話:“不好意思啊,千萬別放心上,我是職業病,其實倒真不介意是哪一季的設計,只要穿來與人相襯就是好衣服。”

“我知道,你對我算是留情了,只說事實沒評價。”紀若櫟當時全憑教養才保持不動聲色,不過看到後來辛笛毫無顧忌說路非,她也就釋然了,“那次還批評路非穿的Dunhill西裝老氣橫秋,完全是四十歲老男人的品味,他也說你眼睛裡其實只看得到衣服。”

“我同事阿KEN說我是典型的先敬羅衣後敬人,這份勢利來得跟人不一樣,哈哈。”辛笛從來不主動品評人的行為,卻完全剋制不住要去挑剔人的著裝,幾乎是看到路非一回就要批評他一回,始終不喜歡他中規中矩的風格,而路非從來都是微笑著由她亂說,毫無打算接受她意見的意思。

服務生送來咖啡後退了出去,紀若櫟看看這間不大的茶室,莞爾一笑:“早就聽說這邊夏天的溫度很嚇人,果然如此。不過進了這裡,感覺完全不一樣,想不到鬧市區有這麼幽靜的一個地方,稱得上大隱隱於市了。”

八月下旬的本地,夏日餘威猶在,自然炎熱,但這個院落中花木扶蘇,室內冷氣開得充足,十分舒服。辛笛開玩笑地說:“你應該出去好好感受一下,才不枉在這個季節來一趟。”

紀若櫟很配合地笑,但看得出她顯然不打算去感受這個:“你一點沒變,辛小姐,還是兩年前的樣子。”

辛笛還有工作要做,很怕寒暄得漫無邊際:“你也是啊。昨天還碰到路非,怎麼沒聽他說起你要過來。”

“我這次來,還沒跟路非打電話,想先來見見你。”

辛笛自然一臉詫異。

“路非今年五月去美國出差,回來以後,突然跟我說要取消婚約分手。”她斂眉看著面前的那杯咖啡,突然停住,彷彿在試著按捺聲音裡的那一點顫抖。

辛笛緊張地看著她,她對自己安慰人的本領一點信心也沒有,手指不由自主去摸揹包,才記起擱在東邊廂房了。她眼睛瞟向另一張桌上放的紙巾盒,同時暗暗希望紀若櫟用的是防水睫毛膏。

沒等她胡思亂想完畢,紀若櫟抬起了眼睛,裡面果然有一點晶瑩波光,可她控制得很好:“讓你見笑了,辛小姐。我只是希望,死也要死得明白,所以過來這邊,想找到一個答案。”

辛笛不免有點我見猶憐的感覺,同時大大生起了路非的氣:“難道路非提出解除婚約連個解釋都不給嗎?那太過份了。”

“他解釋了,非常誠懇,說他意識到在不愛我的情況下跟我結婚是對我的不尊重和不負責任,說他一直愛著的是另一個人,愛了很多年,他卻沒意識到,他希望在一切沒有太晚之前糾正這個錯誤。”

辛笛不知道這會是該幫理還是幫親了。明擺著一個男人對未婚妻說這話很有點冷酷,再怎麼誠懇也讓人不好接受,可是路非愛的人應該是她堂妹辛辰,她不能不偏心一點:“那個,我不大會安慰人,紀小姐,可是我覺得你們兩人應該充分溝通,如果無可挽回了,那也只能儘量減小傷害。”

“傷害嗎?我第一眼見到他就喜歡他,他經過了很長時間才肯接受我,我以為我們在一起是慎重考慮後做的決定。我們正式交往兩年多後,在去年年底決定結婚,隨後見過雙方父母,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知道我們的婚期是九月。你覺得這樣的傷害需要怎麼來減小?”

辛笛張口結舌,承認自己的話太過輕飄飄,但又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