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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麼,又消失過什麼?她曾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又曾在她的生命中留下印跡?)

馮以安邁步走向敞開著的大門,卻見門外靠樓梯扶手處筆直立著一個人影。他坦然而立,完全不介意別人推測他在那裡站了多久。馮以安停住腳步,適應一下外面的黑暗,只見面前男人穿著淺灰色條紋襯衫,個子修長,清俊的面孔上表情肅穆,看得出來,不是上次在酒吧中巧遇的那個開朗英俊的大男孩。

兩個男人眼神相撞,他沒一點兒躲閃。馮以安有一點兒瞭然,回頭看看辛辰,“我太高估自己了,居然以為你關手機躲到一個空蕩蕩的房子裡來只是為了避開我。祝你好運!”他繞開那男人,揚長而去。

辛辰踱幾步,走到正對大門的位置,歪頭看著門外的路非,笑了,“上午你還拉我,我以為你不會屑於聽別人對話呢。不知道你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可是我好像也警告過你,偷聽總能聽到讓自己不自在的資料。”

路非走進屋內,“抱歉,我沒及時走開。”

他下午給辛辰打電話。她手機關了機,到了晚上,也沒回辛笛家。他對她回去哪裡毫無線索,幾乎是本能地開車到了老宿舍。這邊看上去比以前更為雜亂,然而五樓她的視窗卻透出了光亮。

他以為自己應該鬆一口氣,可是想到這個一直敏感的孩子,現在擺出刀槍不入,波瀾不驚的姿態面對一切,卻到底要回到一個廢棄的房子中來獨自消化心事了,他的心隱隱作痛。猶豫一下,他決定還是上去看看,哪怕她不歡迎他的打擾,也不能任由她一個人難過。

辛辰家的門敞開著,一個男人的聲音清晰傳了出來。他的教養提醒他應該走開,然而他卻做了完全相反的事。

路非這麼坦白承認旁聽了她與馮以安的對話,她倒無可奈何了,“聽也聽完了,你請回吧。”

“太晚了,這裡不夠安全。我送你回去。”

“也不知怎麼的,我似乎突然成了香餑餑,前男友一個個找上來。謝謝你們的好意,很能滿足我的虛榮心,可是太密集,讓我應接不暇。我實在有點兒消受不起,還是不要了。”

她含笑調侃,聲音平和,將話中帶的刺掩飾得若隱若現。路非深深地看向她——兩個人只隔了幾步距離,彼此都能清晰看到對方的臉,落在各自眼裡的是熟悉的面孔、複雜難言的表情。

她不記得曾多少次這樣看著他。在她的眼中,他曾凝視她,帶著明明白白的貪戀;他曾含著微笑,眼中是盛得滿滿的溫柔;他曾那麼痛苦和無奈,視線彷彿織成網,不捨地將她纏繞;他也曾將目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如同路人;而現在,他的眼神中全是深切的痛惜。

辛辰承受不起這個目光的密度與重量。她突然沒有了尖刻嘲弄的力氣,疲憊地說:“路非,如果你剛才聽得足夠多,那你應該知道,不管是誰,我都不會任由他在我生活裡進進出出。你這樣放下身段看牢我,不顧全你的風度聽我的隱私,擺出和我糾纏下去的姿態,有什麼意義?”

“從前我的確放不下我的身段,一直顧全我的風度。這兩點讓我就算愛著你,也是一個自私的男人。在失去你七年時間後,我怎麼可能還去保留矜持的姿態?可是小辰,請放心,我不會違揹你的意願糾纏你,不會拿你不喜歡的問題和要求來煩你。”

辛辰笑了,左頰邊那個酒渦隱現一下隨即消失,“那好,我可是真累了,走吧。”

辛辰反身去關上陽臺門,拎起擱在地上的揹包,關了燈,反手鎖上門。路非在前,她在後,下了一層樓,她才意識到,置身於黑暗中,她竟然沒有依著每次出門時的本能反應拿出手電筒,只緊緊跟著前面這個筆直的背影。

她猛然停住腳步,正要摸向自己的包,路非回過頭,伸手過來,穩定而準確地拉住她的手。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