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詫異道:“公子怎會如此想奴家?奴家只不過是仰慕公子罷了!”
元越澤這種死心眼認定了她心口不一,冷笑道:“我哪裡值得人仰慕?”
胡小仙掩口輕笑,道:“單說公子這樣謙遜的態度,就是一個大優點。那日奴家見到你將上林苑送來的紙條當眾遞給尊夫人,雖只是件小事,卻可知公子對自己的妻子是何等坦誠與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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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起身向外走去,道:“天下若有哪個女人不想擁有一個完整的丈夫,那才是最大的笑話,元某人妻子已經夠多的了,受不起你的厚愛,莫要再與我說笑了,告辭。”
雖然他只認為胡小仙所講的話只不過是他日常生活習慣而已,卻無法否認,那的確是與愛人間坦誠信任的最好證明,也恰是他與這時代男人最大不同的一個體現。胡小仙回答得的確高明,奈何她碰上了萬年難得一見的‘死心眼’。
怔怔地目送元越澤離開,胡小仙的柳眉緊緊擰了起來,頹然坐下。
剛走入上林苑門口,就見有一大漢走了上來,恭敬施禮道:“白公子著小人來請元公子到二樓一敘。”
元越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暗到白公子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雖然如是想,腳下卻沒停,對那大漢點頭後,隨他進到二樓南端的一個廂廳內。
那大漢將門關好離去。
這廂房佈置考究,樸素中盡顯大方,壁上掛滿山水鳥獸圖畫,充滿書卷氣息。裡面只有一人,背影有些熟悉,正在欣賞畫卷。
聽到那大漢腳步聲遠去,他才轉過頭來,道:“見過元兄。”
原來是侯希白那熟悉的聲音,只不過他帶了一張並不出眾,讓人難辨真偽的面具。
元越澤坐下笑道:“是否寇仲他二人送給侯兄的面具?”
侯希白扯下面具,點頭道:“天底下除了魯大師,還有誰能製出如此完美的面具?小弟不方便以真身相見,所以只有這樣。”
他作為石之軒的親傳弟子,與元越澤,寇仲幾人又頗為投合,是以夾在中間也的確有些為難。
元越澤淡淡一笑,道:“侯兄等小弟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侯希白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道:“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小弟只是最近腦袋繃得太緊,所以換個身份出來飲酒作樂,剛見元兄的小妹子到來,就知元兄肯定也會來,所以叫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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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想到他可能是由於可以隨意進出皇宮,石之軒一定會派給他一些他不情願的任務,所以才會這樣鬱悶。於是舉杯道:“生活難免有些不如意的時候,看開就好了,我們乾一杯。”
一飲而盡後,侯希白嘆道:“連元兄這等人物都有不如意的時候,我又算得了什麼!”
元越澤大笑道:“小弟每一刻都很如意,關鍵看你內心如何取捨。是了,侯兄在宮內幾日,可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侯希白略一沉思,道:“我聽幾個在太原時就是李家婢女的宮女說過皇宮很安全,因為有多年跟隨李淵的高手暗中保護,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元越澤暗道這高手不是席風就該是其他人,會是誰呢?驀地,他想起當日在洛陽暗中保護李秀寧的那幾個不明來路的人,才發覺李淵身邊高人的確不少,接著又將注意扮成太監席風行蹤一事拜託給了侯希白。
侯希白聽後,眼中閃過詫異的神色,想必石之軒也該給他下過這樣的命令。
元越澤又道:“侯兄以畫入武,由武入道,的確絕妙,小弟這等俗人可無法與你相比了,哈哈。”
侯希白雙目精芒大盛,一拍幾面手,奮然道:“對!若我能把寫畫的境界融入武道,另出樞機,應該不會遜色於苦思而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