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相上的區別,最後只能挑了一個最明顯的區別道,“你看,這個人眼角這邊有一顆痣。唔……可能有點小,看不太清,你仔細看看。我記得那個阮律師沒有痣吧?有嗎?”
約書亞:“……忘了。”
作為一個臉盲還理直氣壯的人,約書亞·達勒道:“哪裡不像!一模一樣!”
切斯特:“……”你恐怕有點瞎。
但這話他不敢說,他好不容易才跟這位倔小子的關係有所緩和,要因為這種小事爭一場太不值了。
約書亞·達勒咬著舌尖想了想,對切斯特說:“你的智慧機呢?”
切斯特默默掏出一隻黑色的金屬板,“說了很多次了,這個不是智慧機,夠不上那麼高階,就是個很便宜的通訊機……”
“借我用一下。”約書亞說。
他接過通訊機,笨拙地擺弄了一下,把那張合照拍下來,發給了一個人。
切斯特看著那串陌生的通訊號,問:“發給誰啊?”
“上次的律師。”約書亞頭也不抬一個字一個字地輸入內容,“顧律師,我還欠著他的錢,所以要了他的通訊號。他好像是阮的老師。我給他看看,他肯定能認出來。”
切斯特:“……你可真認真。”
如果上學的話,應該是個咬著手指也要強行啃會課本的人。
約書亞正襟危坐捧著通訊機等回覆的模樣,非常符合切斯特的腦補。沒過多久,通訊機震了一下。
“回了回了!”約書亞有點亢奮,他很少用通訊機這種東西,有點兒新奇,“顧律師回我了。”
切斯特翻了個白眼,敷衍地應答:“嗯嗯嗯。”
顧晏的回應很簡單:
- 什麼檔案裡夾的照片?
約書亞不知道檔案內容能不能隨便給人看,便拍了檔案抬頭,拍了一下最後一頁的結尾,傳給了顧晏。
拍的時候,他嘴裡咕咕噥噥跟著唸了一遍:“……資產贈予書……y先生……4月15日……”
結果照片剛傳過去,他就愣了一下,又仔細看了一眼檔案最後的落款日期,盯著年份算了一下,“誒不對,這是……這是20年前的照片吧?”
雖然就現在的壽命來說,20年並不算什麼,但長相氣質上多少會有些變化。
“那個阮律師,好像還是實習生。”約書亞有點茫然,“一般實習生多大?”
切斯特道:“不知道,大學畢業還是研究生畢業年齡還是有區別的,就……算他28?那他20年前……”
約書亞:“……8歲。”
切斯特:“……”
“嗯……這個照片上的人看著也特別年輕,像是20不到。”
但那也成年了,跟8歲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果不其然,沒幾秒,約書亞手裡的通訊機又震了一下。顧晏的資訊又回覆過來了,一共兩條,都很簡潔:
- 不是他。
- 謝謝。
約書亞一臉茫然地拎著通訊機問切斯特:“他說謝謝,謝什麼?我怎麼看不懂?”
切斯特:“嗯……教養吧。”
約書亞:“???”
紅石星上,約好的智慧駕駛車無聲無息地在路邊停下,顧晏發完資訊,垂著目光看著螢幕上的照片,寒夜的晚風撩起他的大衣衣襬,又輕輕放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收起螢幕。
一個新的通訊請求切了進來,高階事務官的聲音嚷嚷著響起,“你怎麼不在房間?”
顧晏:“大半夜找我什麼事?”
“睡不著找你再對一遍資料,我覺得你這次審查應該穩了,只要明天不出意外。”事務官道,“所以大半夜的,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