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說不出的悲涼:“蕭童,你可知道皇上今日匆匆離開,是去了哪裡?”
“難道不是秦公公所說的政務繁忙?”蕭童更加不解。
“若當真是去了御書房,為何要留下秦公公?皇上將自己的總管留在了‘凝雪殿’無非有三個目的,而這三個目的,都與我不利”明月說到此處,索性將書扔到了椅榻上,起身,負身而立。
三個目的?蕭童似乎被弄糊塗了。
明月輕嘆了一聲,道:“皇上第一個目的,必然是他去了就連秦公公都不能知曉的地方,第二個,便是要秦公公看住我,讓我沒有機會知道他去了哪裡,而第三,則是要告訴所有的人,他在我這,讓所有的嬪妃的明槍暗劍都往我這射”說著,明月指著自己的心頭。
蕭童聽著,驀地打了一冷戰,有些結巴的道:“小姐小姐的意思是?”
“皇上去了冷宮”明月再次說道。
“啊”蕭童嘴巴張大,嚇得什麼話都說不出,清澈的雙眸顯現著慌亂,素手緊緊的扯著手帕。
明月看了一眼蕭童,有些失笑的拍了拍她的臉,道:“瞧你這什麼樣子?”,她知道蕭童必然會嚇成這個樣子,所以才不想告訴她真相。
蕭童這才收驚回神,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整個人都像嚇破了膽,驚破了魂一般。
明月笑了笑,又道:“皇上自所以今日早朝之後又寵幸我,就是為了隱去他昨夜焦急之下去了冷宮的事實,若是關於‘如月貴妃’的所言不假,那麼皇上真正深愛的人,想必就是‘如月’”
如月,那個自稱是自己前世的絕色女子,擁有著與她一樣的容顏,可是諷刺的卻是她們有著一個丈夫,卻為了保護她們其中的一個而利用了另一個。
“皇上愛的是如月貴妃?”蕭童眨了眨眼睛,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談一般,然後笑了起來,道:“小姐,整個懷月國的老百姓都知道‘如月貴妃’是叛賊之後,她當初以用假名進宮博得皇上的親賴,一舉登妃,但是事隔一年之後終被皇上識破,因此才被打入冷宮,削去妃位的。”
明月聽罷卻未說話,或許帝都百姓的傳言不假,但是那一年的寵幸,或許御昊軒的心當真遺落在瞭如月的身上,否則昨夜他的焦急又為何來?
蕭童見明月不說話,秀眉再次緊揪起來,難道這事還有為人所不知的隱情?驀地,蕭童也跟著沉默起來,看來這座後宮,比傳說的更為複雜
冷宮中,如月消瘦白皙的手緊緊的握住御昊軒,一雙含淚的眸子悲慼而蒼涼,低柔的聲音另人魂牽銷骨:“皇上,罪妾怕您這一走,就再沒有機會”
御昊軒望著如月那張依舊傾城的臉,心頭難以呼吸的揪疼著,他緊緊的抱住如月的身體,彷彿要將她瘦弱的身體揉進自己的血骨:“月兒朕很快就會接你出去的”,說著,他眸中閃過一絲狠毒,呢喃道:“木家冤案,朕必定拿暮氏的滿門的血來祭奠”
如月一怔,心頭劃過一絲慌張,顫聲道:“皇上,德妃暮雪看似並非如她暮將軍那般壞”
“別提她”御昊軒想也不想的道,而後鬆開懷抱,撫上如月的容顏,柔聲道:“月兒,你可知道朕這一千個日日夜夜是怎麼過的?月兒”
如月的一陣揪疼,緊緊抓住御昊軒的衣裳,無聲的落淚,輕聲一句一句的喚著:“昊軒昊軒”
三年前,後宮招寢側上只記載了一個宮妃的名字,那便是‘木如月’。
整整一年?深夜,明月倦縮在床榻上聽著一身夜行衣的蕭童捧一本明黃色冊子一頁一頁的翻閱,並且口中不住的唸叨:“小姐,三年前的那一年零兩月又二十五天,都是木如月侍寢”
年零兩月又二十五天?“這麼說來,她被廢的前一日,皇上也是歇在她那兒的?”明月坐起身,雙手抱著自己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