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絲,滲透肌膚,把骨頭都纏住……
祈雲修臉上憐愛頓溢,低不可聞地一嘆:“還好……”
還好他及時趕到,還好他又回到她的身邊了!
欣喜過後,花以憐忍不住問:“師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話湧唇邊,又咽了回去,祈雲修略一猶豫,回答:“是、是師父不放心,讓我出谷尋你……”
“原來是師父……”花以憐吃了一驚,低低的聲音裡充滿了懷念與敬慕,隨即問,“師兄你又是如何尋到這裡來的?”
祈雲修看著她,眼神柔得似從荷葉滴淌下來的小雨,出言解釋:“說來話長,我出谷之後就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同時也順道打探有關西月宮的訊息,我想如果有了西月宮的線索,說不定就能找到你,可惜他們行蹤詭秘,我用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也不得半分線索,前日我在林中遇到一戶人家,因天色漸晚,便打算向對方借宿一晚,那木屋中住著一位老叟和一位年輕少女,聽到我的請求,十分熱情地接待了我,而那少女與老叟交談間,似乎總在惦念著什麼人,一直心生慚愧,我好奇詢問下,才知此事竟然與西月宮有關,那名少女本該是奉獻給西月宮的奴役,後得恩人幫助,才同父親逃出村外生活,我又詳細打聽,越聽越覺得他們所說的恩人與你十分相似,便順著方向,連夜追趕,沒想到因車隊行駛緩慢的關係,竟真的被我追上,我想你應是混入其中,遂不敢輕舉妄動,一直跟蹤到這裡,待他們分散後,便挨著房屋檢視,這才終於找到了你……”
花以憐見他清雅出塵的面容上雖然微現疲倦,卻又是喜悅含笑的,想他為了尋找自己,必定經歷了一番艱苦旅程,內心竄升出感動的熱流,緩緩落下眼簾:“師兄,你又何苦為了我,非要追來呢。”
祈雲修急道:“你一個女兒家,隻身在江湖闖蕩已經極其危險,況且你要面對是那群邪宮妖孽,叫我……還有師父,如何能放心……”
花以憐搖搖頭:“我早就做好準備,縱使死在這些妖人手中,也沒什麼好說的,但師兄你不一樣,這是我個人仇怨,怎可將你也牽扯進來。”
“師妹……”感受到她言語間的關懷,祈雲修胸口拂過陣陣暖意,但稍後又焦急起來,“你我同出師門,我豈能置你不顧,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不怕的,況且師父也說過,有我在你身邊,說不定能夠助你一臂之力……而且,師妹你若出個好歹,我、我……”
似乎想深深表達出什麼,但口舌一下變得笨拙,回想當時他隱藏在窗下,看到男子欲對她施加輕薄的舉動,那一時的怒火攻心,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因此才會破窗而入,奮力出手。
面對心念佳人,此刻祈雲修情急之下,竟一把搦住那芊芊柔荑,按在胸口,玉唇不斷張啟,可惜結結巴巴的,居然吐不出一句清晰的話來。
“我說你們兩個……” 彷彿發著牢騷般,男子隱忍欲笑的聲音,忽然從旁傳來,“到底卿卿我我夠了沒有?不會連旁邊這個大活人也給忘記了吧?”
孟湘環歪倒在榻上,臉色有些蒼白,但唇邊仍維持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眼神曖昧地在他倆身上游蕩,像在欣賞著一場別緻好戲。
聽到那句“卿卿我我”,二人臉色驟變,花以憐詫愕地望向祈雲修,顯然對他的舉止頗感意外,而祈雲修省神後,也察覺自己行為孟浪,窘迫地鬆開了手。
花以憐只當什麼也沒發生,起身下床,豈料玉足剛沾地面,嬌軀卻微微一晃。
“師妹!”祈雲修迅速湊前相扶,只覺那縈芳的軀體輕若鴻羽,柔軟得毫無分量,不知怎的,心頭難以控制地劇跳,一觸之後慌忙放下手,“怎麼回事?”
花以憐解釋:“我之前中了迷香,身體還未復原。”
“迷香?!”祈雲修聽後怔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