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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毫無用處,如果有辦法能替孃親他們報仇,我是一刻都等不得的!”

她布衣繡履,三尺童軀如桃花臨水,看上去依然那麼嬌小惹人呵護,但祈雲修發現,與數日前相比,那份軟弱無助已從她身上褪去,神情間雖還稚氣,卻又多了幾分倔強……

他看得怔了怔,勸說不動,無奈下只能同意。

花以憐一言不發地跪在楚寒子屋前,目不斜視,視線像釘子一樣盯住對方的房門,而祈雲修從旁踱來踱去,不時擔憂地看看花以憐,不時又期盼地望向木門。他知道師父功力深厚,能在五丈內辨聞飛花落葉的聲音,想來他們這番舉動早就被對方發覺,但他自幼受到師父的嚴規謹訓,萬不敢驚擾,只好陪著花以憐在外等候。

風悠花旋,鳥啼倦倦,潭池靜若明鏡,映著白雲散散漫漫地飄過。太陽西墮,白露未晞,一日朝夕,轉眼將逝。

花以憐畢竟年幼身弱,整日下來,早已體力不支,小臉青白,眼前發暈,上半身也有些東倒西歪,但就是死死咬住唇,堅持不肯離開。

祈雲修又急又疼,扶著她勸說:“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花以憐搖搖欲墜,眼前他的輪廓都變得模糊不清,自己也不知道答了句什麼。

祈雲修經過短暫猶豫,正想強行將她帶回,不料木門“吱呀”一聲開啟,楚寒子從內走出來。

“師父……”祈雲修驚喜一喚。

而花以憐已是看不見也聽不清了,雙目一閉,昏了過去。

13年華

鼎爐香菸嫋嫋,飄渺悠長,燻得滿室猶如醉亭仙閣。

花以憐醒來時,只覺渾身一片輕然,下意識抬眼去瞧,果見楚寒子側坐床畔,顯然之前又運氣替她推拿過穴道。

正欲張口,就聽楚寒子淡淡道:“先躺下,你想說的事,修兒已經告訴我了。”

花以憐一愣,恰好祈雲修從外端著清露進來,二人目光交觸,祈雲修立即欣喜地舉步上前。

待她喝完水,氣色緩和下來,楚寒子忽然問:“你為何要拜我為師?”

那聲音彷彿帶著某種魔力般,聽得花以憐心口無端顫了下,斷斷續續地回答:“我、我想學習武功……”

楚寒子面無表情,眉宇間更是淡然無痕,開口講道:“學武之人,除了擁有天資稟賦外,亦要秉持仁善之心,如果心懷險惡,憑藉一己私利在江湖上胡作非為……我又何必為武林徒添禍害……”

花以憐心口砰跳,迅速出言解釋:“不是的!我所生活的村莊,全被西月宮那群惡人趕盡殺絕,我想學武功,只是希望將來能憑自己的能力,替我孃親報仇!”

聽到“西月宮”三個字,楚寒子竟是微微一震,“你說西月宮?”

“是。” 花以憐斬釘截鐵道,“我在當時,聽他們口口聲聲稱自己是來自西月宮。”

楚寒子顰眉緘默,那張萬年不變的臉容,此刻竟恍若冰山裂開一角,似是痛恨,似是悲絕,又似懊悔……那般表情,複雜異常,幾乎叫人難以形容……許久,他才嘆息似的落下一句:“這麼說來,你是見過她了……”

話音甫落,花以憐與祈雲修俱驚,祈雲修更是脫口問:“師父,你也知道西月宮嗎?”

楚寒子沒有答他,而是目注花以憐:“你所見到的一個女子,她可是年方二十五上下,容貌絕豔無雙,但論起心地手段,卻又狠辣無比。”

花以憐腦際迅速浮現那個身穿玄紗的女人,不禁頷首。

楚寒子問:“她為何要將你們全村人誅絕除盡?”

花以憐表情顯得迷惑:“我不知道……只是當時,她一再逼迫衣遙哥哥拜入她的門下。”

楚寒子目光沉斂:“妖女作惡多端,行事一向為所欲為,不計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