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了想，“忠於前朝皇室的已經下了獄，也有一些權貴反應快，及時更換了山頭，倒也沒受多大的難，這一代可能起不來了，但下一代卻不好說。”

“阿姐你是不知道，京中前兵部尚書姜家，那真真是個牆頭草。”越樂聽到越安的話後，忍不住吐槽，“也怪不得前朝會完呢。”

姜家？

薔花眉頭一挑，示意越樂繼續說。

見她有興趣，越樂湊近了些，清清嗓子，這才說道:“那姜家也沒什麼大本事，但大腿抱的好，倒也過的風光，且家中之人容貌都不錯，長女還入了楊帝后宮做妃嬪，起初還頗為受寵。”

“不過美人遲暮，色衰而愛馳，但好在那姜妃有一子，日子也不算難過。”

“可做后妃皇子的，哪個不向往那九五之位？於是姜妃便搭上了楊帝還未發家便娶了的妻子——已經失寵的王皇后。”

“王皇后原只是一名縣令之女，生有三子一女，原本三子都已滿六歲，可就在楊帝登基，納權貴之女入宮之後，那三子都死在了後宮傾軋之下，後來就再也沒有生下皇子了。”

“一個無寵無子但有天然的高位，一個失寵有子，且孃家還算有點背景的妃子，倆人這麼一合計，便結合了。”

“後來王皇后所生的十公主到了出嫁年齡，姜妃便提議，將十公主嫁入姜家。

王皇后大約也覺得這法子好，畢竟姜妃與她所生的皇子還要依靠她，諒姜家也不敢虧待十公主。”

說道這裡，越樂激動的搓搓手，“可惜了，那時姜家適婚年齡的郎君只有一個，可那郎君是姜家少有的出息子弟，姜家自然不願意他娶公主，自毀前程。

可姜家又捨不得這場富貴，甚至這背後蘊含的意義，於是便把姜家常年在外的一個郎君給抓了回來。”

薔花把手中剝好的瓜子仁放進她手中，示意她繼續說。

越樂灌了一口涼透的茶水，興奮說道:“可十公主作為皇室嫡女，哪裡看得上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哪怕王皇后說了是為她好也不願意。

本來這事吧，姜家也不地道，退了就是，可那十公主偏偏暗中設計把這門親事套到了九公主頭上，只因為那九公主的未婚夫是眾多駙馬中，品行算的上最好的一個，她看上了。”

越樂說到最後，還咂咂嘴，“後來十公主如願嫁給了九公主的未婚夫，只不過我聽說，那九公主背地裡其實一直和她的前未婚夫，十公主的駙馬來往，我也沒親眼看過，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這事在眾多權貴之家也不算秘密了。”

“聽說十公主怪罪姜家管不住九公主，每每都要和王皇后吹耳邊風，到底還是自己親女兒重要，慢慢的，王皇后便和姜妃離了心，轉頭去捧另外一個低位妃嬪的皇子了。”

“九公主也不是什麼好脾性的人，加上本就吃過虧，也看不上姜家人，哪裡會受姜家人管控？於是姜家人只好對那找回來的郎君發火。”

“哦，對了，聽說那郎君其實是年少時與別家小娘子私奔了呢。”

越樂想著自己打聽到的八卦，“聽說那姜家還想拿那郎君在外的妻女威脅那郎君，只可惜，聽說那妻女都餵了山裡的野獸……”

薔花垂下眼眸，吹了吹茶杯中的茶葉，輕笑一聲，“真是可惜呀……”

“是吧是吧？”有人捧場，越樂興奮地很，恨不得把自己聽到的所有八卦一口氣說完。

“阿姐，還有呢，聽說吏部尚書王家……”

一人說，兩人聽。

直到月色高懸，三人這才打著哈欠各自回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