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天假，他還另外調來一名叫做費烈的度異能者接替凌風手頭的工作，並且告訴夏飛如果需要更多的人手可以隨時聯絡他，隱殺者再次出現很顯然也引起了圖拉姆更大程度的重視。

送走了凌家兄弟已是深夜，凌霄帶著人繼續對巴蒂進行全方位監控，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還有大量工作需要完成，僅僅推測是不夠的，現在夏飛需要的是證據。

踏著還算皎潔的月光，夏飛回到簡氏家族擁有的醫院，剛到大門口便看到一個蒼老的身影筆直站立在道路旁一顆槐樹下。

夏飛微微一笑走了過去，“您是在等我吧？”

龐海默默點了點頭，伸手指向前方，夏飛會意的和龐海並肩而行，凌晨的道路空曠無人，燈光昏暗，風一吹有點涼嗖嗖，片片黃葉飛舞。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默默朝前走，轉過彎角有一個賣夜宵的攤子，這處大排檔看起來生意很是慘淡，連一位客人也沒有，龐海點了幾串烤魚，又叫了兩碗稀飯。

折騰大半宿夏飛腹早已是飢餓不堪，一連吃了五碗稀飯七條烤魚方才住手，夏飛點起一支菸愜意的抽了幾口，等待龐海切入正題，毫無疑問，簡家大管家深夜來訪絕不會只是請自己吃兩碗稀飯這麼簡單。

龐海吃飯度很慢，和夏飛狼吞虎嚥的模樣截然不同，他用一隻金屬勺子一口一口往嘴裡送，然後細細咀嚼，他的樣子不像是在吃白粥，而是像品嚐什麼山珍海味。

“巴蒂年輕時候飯量也很不錯，只不過他每次吃稀飯總要加上柑橘糖和肉鬆，這一點你們並不像，你從不挑食。”龐海用紙巾仔細擦乾淨嘴角說道。

夏飛撇了撇嘴，“我是窮人，所以沒有挑食的權利，能吃飽肚子就不錯了，再說我和巴蒂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龐海一上來就談起巴蒂，這讓夏飛很是吃了一驚，但是他並未表現出來，至於龐海拿自己和性格扭曲的巴蒂作比較夏飛說什麼也不能認同，所以不動聲色加以反駁。

龐海站起身和夏飛沿著道路繼續前行，並沒有返回醫院。

“巴蒂年輕的時候其實是個不錯的少年，我從看著他長大，這一點很清楚。”龐海說道。

“或許吧，過去的事情我沒有興趣，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有將來。”夏飛從龐海的話裡琢磨出一些味道，於是他用一種婉轉的方式向龐海表明自己的態度，“艾薇兒是個好姑娘，沒有理由讓她受到傷害，無論我最後查到誰，結局都是一樣的。”

龐海嘆了一口氣，“你知道周雨晴的事情了吧？”

夏飛輕輕點了點頭，“不錯，我的確已經知道，怪不得接連幾天您都沒有出現，看來您老也沒有閒著呢。”

“那你打算怎麼辦？”

夏飛呵呵笑了起來，“這件事情並不取決於我，您應該問問巴蒂想怎麼辦。”

龐海用渾濁的雙眼看了一眼夏飛，“不是巴蒂做的。”

夏飛突然停下腳步，沉聲道：“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咱們不妨就說的再明白一點，沒有必要繞圈子。”

“今晚出現在黑水湖邊是你的人吧？”

“有些是，有些不是，您怎麼知道的？”

“保護家族每一名成員是我的責任，你有你的人，我也有我的人，只可惜我這個管家做的並不出色。”

龐海的話裡帶著一些自嘲的意味，很顯然他對艾薇兒差點被綁架這件事情頗為內疚。

夏飛點起一支菸沒有說話，靜靜聽著。

“二十七年前，巴蒂跟著一些朋友學會了尋花問柳，有一次他在青樓裡認識了比自己還兩歲的周雨晴，巴蒂覺得她年紀便在青樓賣身很有些可憐，於是在外面買了處宅子，把周雨晴包*下來。”

“每天巴蒂都會到宅子裡